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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兩個人第一次的通話竟然是他主動打出去的。
其實齊斂早就換了手機，秦時明的聯絡方式也已經沒了，但是他很沒有出息的怎麼也忘不掉那串數字。
齊斂在手機上打出那串熟悉的數字撥出去的那一刻心裡是希望秦時明已經換了手機號碼的，這樣他就真的沒法和他聯絡上了，也用不著陷入那種明明想忘記卻依然能夠記得很清晰的痛苦當中去。
可是很遺憾，秦時明沒有換手機號碼。
甚至立馬接通了，但是卻沒有馬上開口，而是靜默了一會兒才不敢相信一般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齊斂？」
「是我。」齊斂承認，他的確沒想到秦時明會存著自己的手機號。
秦時明又沉默了，他這幾年總是想齊斂，總想去見他，總想和他說說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真當有這個機會了他就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最重要的是，他怕自己開口說話又會讓人家惱怒。
其實他本來想問齊斂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的，但是這樣說的話好像是表達沒事就不能給他打電話的意思一樣，所以他還是選擇了沉默，可是齊斂不知道秦時明在這短短几十秒內的心理活動，他只當這份沉默是面對他突如其來的來電而一時不知如何應答。
「你到底什麼意思？」齊斂連半句廢話都不想跟他說，直接問道。
秦時明聽見這話後也立馬猜到了他的意思，但是他還是像剛剛的顧景一樣裝著傻，笑了一聲問：「什麼什麼意思啊？齊斂你說什麼呢？我怎麼有點兒聽不懂呢？」他的聲音這樣軟，言語中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意，像極了在哄著鬧脾氣的愛人一樣，齊斂恍惚了一下，很快就接著說：「別裝了，東泰的事情怎麼回事兒我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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