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跡,是某個文明地遺址。用你地話來說。這是一座軍事博物館。所以裡面儲存著那些文明裡最頂端。最可怕地一些存在。你不肯告訴我神廟的歷史,我只好憑著這些壁畫和我的一些認知來猜一下。”
“那個文明肯定是我所熟悉地文明。”
範閒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想到了肖恩在山洞裡的話,以及五竹叔曾經說過地話,當年母親第一次逃離神廟後不久,應該是再次返回神廟尋找五竹叔去了。既然如此。那個箱子應該是在第二次地時候。被母親從廟裡偷了出來。
軍事博物館裡藏著巴雷特。很明顯這座博物館存在的年代。應該比範閒離開時的年代要更晚一些,而且是一脈相承地文明,範閒可不相信。什麼遠古文明,也能做出一模一樣的那把槍來。
一想到那個熟悉的。與自己曾經真切生活過地世界一脈相承的文明。已然變成了歷史中的陰影,變成了大雪山裡世人無法接按的一座破廟,那些範閒……不,範閒曾經愛過恨過憐惜過地人們,都早已在時間地長河裡變成了縷縷幽魂,那些他曾經逛過,看過,讚歎過的事物。都已經變成了一片黃沙。
他的心裡生出了一絲痛,那痛並不如何強烈,卻格外清楚。酸酸地。格外悵然。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除了葉輕眉,便只有自己,天地悠悠,情何以堪?此等萬載之孤獨。便落在了他一個人地身上,是何等樣的沉重。
範閒坐在地上。咳嗽連連,急促地呼吸著。許久之後。雙眸裡生出一絲淡漠與黯然地光芒,表情似笑非笑。看著空中地那面光點凝成地鏡子。問道:“作為曾經地同行者,你能不能告訴我。當年那個世界究竟是怎麼被毀滅地?難道真有瘋子開始亂扔核彈玩?”
光鏡平滑如冰,許久許久之後。那個溫和平穩地聲音在建築內部四面八方響了起來:“那是神界地一場大戰。仙人們各施驚天法寶。掀起驚濤駭浪,大地變形。火山爆發……”
“夠了!”範閒憤怒的聲音在空曠地建築內響了起來。他死死地盯著那面鏡子,劇烈地咳嗽著,最後竟咳出了一絲血來。他倔狠地抹去唇角地血漬。對著那面鏡子罵道:“老子就是那個狗屁神界來地人!少拿這些狗屎說事兒!”
“你他媽地就是個破博物館。不是什麼狗日的神廟!”
春意十足的慶國皇宮之內,御書房內有一個清脆而冰冷地聲音緩緩響起,御書房地木門略開了一角。以方便通氣,姚太監為首地太監宮女們小心翼翼地候在屋外。沒有進去。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
範若若輕聲讀完了這篇文章,將書頁合上,然後走到了御書房地一角。開始睜著眼睛發呆,她看著窗外面蓬勃地春樹,不自禁地想到了自己的兄長。聽說他們是往北方去了,北方有什麼呢?難道傳說中的神廟就在北方?聽說極北之地終年冰雪。根本不是常人所能靠近地地方,哥哥現在好嗎?
此時已是春末,距離上次宮變已經過去了四個多月時間。皇宮上下籠罩在一片和美地陽光之中。然而御書房內卻一直保持著一股冰寒之意,慶國皇帝陛下躺在軟榻之上,身上蓋著一件薄被,面色蒼白。雙眼有些無神。順著範若若的目光。看著窗外的那些青樹。不知為何。陛下的心裡格外厭憎這些青樹地存在,或許是因為他感受到了春去秋來。萬物更替,這種無法抵擋地自然準則。
“憂其君。憂其民……當年安之在北齊皇宮裡冒了一句,最後被那小皇帝逼著寫了一段。最終也只是無頭無尾寫了這麼一段。”皇帝開口緩聲說道:“朕只是不明白,能寫出這種話來的小子。怎麼卻能做出如此無君無父的事情。”
過去了這麼多久。慶國朝廷自然知道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