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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範閒說的是真話。
“可為什麼要見鎮撫司使呢?”長寧侯有些為難,而且確實不知道這個南朝的年輕官員想做什麼。
“我想發財,不知道侯爺想不想?”
聽見發財二字,長寧侯頓時來了興趣。
“生意。”範閒替侯爺將酒杯滿上,此時酒席四周早已沒有別的人,只有這一老一少二人,他的聲音壓得極低,“侯爺應該得過風聲,最遲後年,我便要接手南方內庫。而內庫的生意,至少有四成的量,是送到了北邊,所以我必須與鎮撫使搞好關係,不然這沿途怎麼保平安?”
長寧侯看了他一眼。心頭一片震驚,下意識裡喝道:“你想走私!”
範閒將食指豎到唇邊,笑了笑,喝了口酒說道:“侯爺您看,這生意做不做得?”
長寧侯的酒已經醒了許多,一半是嚇醒的,一半是樂醒的,南慶這些年如此風生水起,靠的是什麼?不就是原來老葉家留下來的那些生意嗎?如果說能夠將南方朝廷的利益變成私人的利益,那得是一個怎麼樣的數目?
不過長寧侯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面前這個年輕南朝官員的膽子,難道真有這麼大!這位侯爺思考良久,想來想去,對方如果想走私的話,倒確實是要與鎮撫使把關係搞好。至於弊端?竟是半點也沒有!
反正對方貪的是南慶的內庫裡的錢,咱大齊朝廷是一點兒損失也沒有!如果走私的話,將來那些貨品的價錢還會下來。宮中還會省一大筆錢,太后和皇帝侄兒只怕會樂得笑醒。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自己為什麼不做?
長寧侯惡狠狠地喝了一口酒,說道:“成!我安排你和老沈見面,不過……”
“不過什麼?”
“範閒,我必須明說,這件事情,我必須得到宮裡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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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範閒斬釘截鐵說道:“我今日說的已經足夠多了,本來只是你我三人發財的買賣,如果侯爺玩這麼一出,那豈不是我將自己的腦袋栓在了你們北齊朝廷的褲腰帶上?”
長寧侯知道對方說的有理,但還是苦笑說道:“這麼大的事情,我自己是實在不敢擔啊。”
“那侯爺再考慮一下。”範閒冷冰冰說著,“不過此事牽涉著我身家性命,侯爺的嘴還須緊一些。”
範閒的眼中忽然閃出一絲狠毒的神色,這神色落到長寧侯的眼中,侯爺自然絲毫不懼,反而冷笑想著,你這堂堂文臣,居然想玩這些陰域伎倆,這又哪裡是鎮撫司他們的對手。此時的長寧侯也許是被走私二字所帶來的龐大銀錢震駭了心神,渾忘了範閒的真正身份,與那個鎮撫司倒十分相像。
範閒看著對方神色,知道自己今天下的誘餌差不多了,呵呵一笑轉了話題,將今天使團門口與長安侯府的衝突說了一遍,請長寧侯幫助從中調解一下。
長寧侯此時心中全記著安排範閒與沈指揮使見面,又想著怎樣入宮去說服太后做這個有百利而無一害的生意,聽著這話,自然是大包大攬地應下,罵道:“我那兄弟正事兒不會做,就會鬧騰,你放心,這事兒我就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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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未飽,情深意不濃,範正使辭了侯府,便上了馬車,準備回使團。正此時,忽聽著前方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就在馬車旁停了下來。
範閒掀簾去看,發現果然是長寧侯家的大公子,鴻臚寺少卿衛華趕了回來,不由唇由露出一絲笑意——今日給長寧侯府送禮,要達成的四個目標,看來都能達成了。
“範大人,你究竟想做什麼?”衛華咬著牙齒,壓低了聲音,對著車窗邊的範閒說道。
範閒打了個酒嗝,那股酸臭讓衛華趕緊捂住了鼻子。他自己笑著用手掌在唇邊趕了趕空氣,解釋道:“我與令尊是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