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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言咧著嘴笑問道,而後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場相親我對你很滿意,還想著回去和你聊聊天呢。」
舒知意乾笑一聲,不知如何回答他這個,答案明明已經很清楚的問題。
但於言人不壞,她不想這時駁他面子,剛準備措辭說自己忘記了。
對面兀地傳來悶響聲。
江栩淮曲起掌面,食指和中指關節併攏,沉沉地叩擊桌面,兩聲後。
他唇角沒有一絲弧度,喉結滾動,冷著眸子看向於言。
「你哪位?」
於言有些愕然,循聲回頭這才發現舒知意的對面一直端坐著一人。
男人氣質斐然,像是身居高位者。
於言是做醫藥器械銷售這塊的,因為工作上的需求,他很擅長透過對方的穿著來斟酌他的社會地位。
面前這人從頭到腳一身名牌,還是定製款,基本上都是設計師上門量身定製,外面根本沒有渠道可以買到。
尤其他腕間的那塊表,少說也要七位數。
於言稍稍偏頭,餘光掃到本該穿在男人身上的西服,正折搭在舒知意旁邊的椅背上。
他瞬間瞭然,剛才的自己似乎一丁點眼力見都沒有。不僅沒有眼力見,甚至有可能還惹怒了哪位大人物。
「不過呢,緣分這個東西實在是天註定,你看要是和你相親成功了我怎麼還能遇到現在的女朋友呢。」
於言兀自靈活地變了說法,他邊說邊露出標準八齒微笑,指了指站在門口的女生。
舒知意:「……」
他又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弓著腰遞至江栩淮的身側,訕笑著說,「這是我的名片,剛才多有冒犯,我和知意就是普通朋友,以後您有任何指示隨時聯絡我。」
整個過程江栩淮都沒有給他半分眼神,只是又給舒知意的碗裡舀了半碗魚湯,臉色晦暗不明。
等於言離開後,空氣又陷入了寂然。
還帶著一絲道不明的冷冽氣息。
舒知意將額前碎發撥了撥,不好意思道:「他剛才可能以為你是我男朋友。」
但就算以為是男朋友,也不至於怕成那樣吧。
江栩淮似乎並不在意,他在想另一件事。
把盛好魚湯的小碗不疾不徐地推至舒知意的面前,他沉吟片刻,鎖著她的眸子問道:
「你在相親嗎?」
沒料到他會問這個,舒知意怔住。
而後輕輕地嗯了一下。
江栩淮的眸色深了幾度:「你是急著結婚?」
不急,甚至是不想。
舒知意對婚姻並沒有什麼期許,沒有也無妨。
家庭一直都是那個將她困住的東西,她的生活都一團糟,建立家庭於她來說似乎是件很愚蠢的事。
可她也深知,也許婚姻是她如今唯一能逃脫母親的利器。
只要她結婚,母親就不會再逼著去相親。只要她結婚,她似乎就可以不受母親的控制與壓迫,真正地有自己的生活。
要問她急著結婚嗎,她其實並不知道怎麼回答,但要解釋起來似乎又太費力。
時至暮晚,舒知意看著窗外的碎星,扯唇模糊了答案:「或許吧。」
江栩淮看著她,沒再說話,像是在沉思著什麼。
須臾,他瞥了眼手機。
只過去了一分鐘。
一分鐘裡他預想了如若真的因為自己的過於謹慎,而放她和別人共度了餘生,那時,他會有什麼結局。
大抵是,
沒有結局。
真是那樣,他似乎連結局都不會有。
十四年前,在他差點活不下去的那個冬日,蝴蝶飛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