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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許多多的情緒和想法,一口輕而淺的嘆息從喉口深處飄出來。
到最後,比起回答,她更像是安撫面前的「小孩」,像是無奈的,無底線的縱容,或者說是毫無辦法。
只是淡淡說:「隨你吧。」
——可這種事怎麼能是隨你。
蔣成受夠了她這段時間以來的平和,平和中帶著一種漠視,從小到大,他們認識這麼多年來,舒沅看他的眼神永遠是瑩亮的,情動時濕漉漉的,哪怕不開心或受委屈時,依舊帶著那種永不動搖似的、渴盼被擁抱被需要的感情。
她什麼時候變得像個大氣的假人了?
他說不清是氣是怒,忽的一把拖住她手,往裡,隨即狠狠關上車門。
車早已開到別墅車庫,四下無人,自然沒人聽見她幾聲短促驚呼,下一秒,已是無從反抗地被壓制在下方,背緊抵著座椅。
他帶著醉意的吻隨即傾身而下。
寬敞的後座足為他提供了諸多空間,即便唇舌交纏,她依舊能感受到他的手指冰涼,扣在腰間。無奈多年夫妻,他熟悉她的身體甚至勝過自己,於是她只能猶如溺水的魚任他擺布,任由他微微汗濕的額發掃在臉頰,呼吸近在頸側,兩人身體幾無空隙,而她微微別過臉去喘息,手胡亂動著,終於摸索著抓住他的右手。
在最後一步到來之前。
她啞了聲音,求饒似的低聲說:「回房間好不好?回房間。」
蔣成:「……」
在這種時候掃興無疑是大忌,被慾望沖昏了頭的男人從不聽人告饒。可她不曾經歷過這些,只憑直覺本能行動,哪裡想得到那麼多?
然而,蔣成還是停下了動作。
染上絲絲情/欲的桃花眼乍而清明,他低聲喘息數秒,沉默著,伸手幫她整理衣擺。
不知想起什麼,又忽的脫下身上西裝蓋住她腿,隨即從她身上退開。
一切只從他們踏入別墅時重新開始,周而復始。
蔣成彷彿找到了新的樂趣,因為無論她怎麼裝,怎麼平靜,但在這種時候時常是無法控制的。她的眼睛會重新變得霧濛濛,淚涔涔,她的聲音重新變得細聲細氣,有時斷斷續續字不成音,她甚至會下意識抱緊他。
直到累得無力下床,他抱她去沖洗,又用浴巾裹著她抱回床上。
舒沅濕淋淋的長髮鋪陳枕巾,眼睫似閉未閉——她每次這種時候都貪睡。
他看著她長發,有些無從下手,明明吹風機在她手裡可以是捲髮器、可以是烘乾機,但在他手上就是隻會對著一處狂吹,一不小心頭髮鑽進風筒,險些飄出股焦糊味,她嘶叫一聲,驀地撐著半邊身子坐起。
「這個吹風不好用。」
他立刻解釋,一臉無辜。
舒沅:「……我花三千找人代購的。」
「便宜沒好貨,貴也不一定有好貨。」
「你別強詞奪理,」舒沅被他折騰狠了,這會兒難得沒好氣,一把奪過吹風,剛要吹,忽而瞧見他自己頭髮也濕漉漉,貼在頰邊,配上那眉眼,莫名有種奶乎乎的錯覺,登時心裡怪怪的,伸手招他,「你過來,我吹給你看。」
於是場景竟又倏而一變。
他睡在她腿上,她像從前那樣梳理他頭髮,攏在指間,耐心地一絲絲去吹。
期間浴巾險些滑落,她懷疑起這人惡趣味,忍不住隨手拽起個枕頭便打他,又起身去披了件外衫。
找衣服時,正好翻到自己平時背去上班的檔案包,她站在那遲疑了半分鐘,還是半彎下腰,從裡頭翻出一個淺黃色的檔案袋。
帶著那檔案袋回到床邊,蔣成一眼看見,果然問她:「這是什麼?」
舒沅坐到床邊,他腦袋靠上來,吹風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