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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了出來放在了地上。一個幹警彎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地上的錢整理好,然後交到了領導手中。那領導接過錢,數了數,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對我們說道:“你們這些人啊,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聚眾賭博,還擾亂社會治安。現在被我們抓個正著,你們說說看,是想去坐牢呢,還是交點罰款了事?”
溫三軍點頭哈腰地像電影裡日本漢奸一樣,對警察笑了笑說:“我們願意罰錢,願意罰錢。”“願意罰錢,那好,你們每個人罰三千。”那個派出所領導不溫不火地說。聽到罰三千,孫西往急了,大聲喊道:“罰三千!我們沒有那麼多的錢,殺了都沒有。”
他剛一喊完,就有個保安跑上去,對著孫西往的嘴巴就是一拳,嚷嚷道:“老東西,喊啥呢!喊!再喊把你這臭嘴打爛。”孫西往趕緊捂住往外冒血的嘴,含糊不清地嘟囔著:“打死我也沒那麼多錢!”那個領導見這情形,心裡頓時泛起一絲同情,語氣也緩和了下來,說道:“那你們說個數,你們能拿出多少錢?”人家領導都這麼說了,大家也不敢亂說了。趙鎮平沒吭聲,先給這個派出所領導點了點頭,然後才開口:“每個人一千好像還能想想辦法,再多的話,大家借都借不來。”聽到大家這麼說,那個派出所領導皺起眉頭思考起來,等他眉頭的褶皺舒展開,便開口道:“那行!就每個人一千元,你們先商量商量,看派誰回去拿錢。商量好了喊一聲,就放誰回去拿錢。”
這時候,何福厚又風風火火地拎著尿桶回來了,領導一瞧他回來,“嗖”地一腳踢在何福厚的大腿上,嚷嚷道:“嘿,你個磨蹭鬼,咋這麼慢!趕緊把你身上的錢都交出來,麻溜的。”這可憐的何福厚啊,今天可真是我們這兒最倒黴的主兒,他這從外面進來,先挨一頓罵,再挨一頓打,出去呢,先挨一腳,又挨一頓罵。他那臉苦得跟苦瓜似的,翻遍了身上的口袋,才掏出幾十塊錢,遞給領導。一個幹警扯著嗓子問:“還有沒有?要是敢藏著不交全,搜出來可就揍扁你!”何福厚老老實實,噘著他那厚嘴唇說:“沒啦,沒啦,真沒啦,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他這麼一說,那幹警聽得心裡直犯嘀咕,又抬腳給了何福厚一下,說:“跟唸經似的,煩不煩人吶?”派出所的領導笑了笑,大搖大擺地先走了出去,那些幹警們也都一個接一個地出去了,最後一個保安“哐當”一聲關上了那扇鐵門。
隨著那“咣噹”的合門聲,何福厚嘴裡嘟囔著,把那些幹警罵了個狗血淋頭。大家就像被放了氣的皮球,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哎呀!一千塊啊!這不是要了老命嘛!去取錢?那簡直就是要了半條命啊!每個人都心疼得要命。不過大家也都清楚,再想少給點,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啦!老孫捂著受傷的嘴,含含糊糊地說:“等會兒誰回去拿錢,可別上我家去啊!我沒錢,家裡也沒錢,更借不來錢。你們要是能借到錢,讓他們把你們放了,你們走,我可不走,他們愛關我多久就關多久。反正我家裡是借不到錢的。我就是沒錢。上一次讓洛南縣公安抓住我就不願意掏錢,多虧你們幾個拿錢把我贖回來。我這就沒法報你們幾個的恩情。現在又弄下這事情。我·····嗨·······。”他這麼一說,我們心裡其實也都這麼想,不過想歸想,這想法跟現實還是有差距的。沒錢就成天被關在這黑屋子裡,不瘋才怪呢!我們可沒那個耐心。老孫這麼說也沒錯,但是大家都沒人接這個話茬,這沒法聊啊!這話題也太悲催了!
何福厚這會東看看西看看,突然壓低聲音說:“大家看,這個窗子不結實,一會晚上我們就弄壞了逃出去,碰到攔擋我們的就往死裡打。”何福厚的話讓所有人都精神一振,紛紛看向他所指的方向。那扇破舊的窗戶似乎給了他們一線希望,儘管它看起來並不堅固,但對於被囚禁在這裡的人們來說,卻是一個最有可能的逃生之道。
何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