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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哭起來,我呢?攥緊了拳頭,感覺就像是手裡就是有個石頭,我也依舊能夠捏碎掉,剛開始,我怒不可遏,忍不住就跳將起來,一拳頭砸在宿舍外面消防栓的鐵皮箱子上,幾回下來,一中宿舍樓四樓最左邊的那個消火栓已經慘不忍睹了……
直到,後來,我慢慢的,居然適應了,知道麼?真是好奇怪,這種事情,居然會適應,就像是習慣了似的,我後來得出結論,奴性,這種東西,在我的身上,確實存在的,所以,在後來許多日子裡面,一直告誡自己,一定要敢於鬥爭,敢於反抗,來抵制這種不良的精神在自己身上滋生。
很幸運,同樣也是很不幸的,去年,就在我面前的這位賢妻良母在一次家暴中,奮起反抗,一把尖銳的刀子插進了那個男人的胸腔,也就只這一刀,結束了餘沉沉之前關於她父親的所有的噩夢。
開啟了另外一段更為深邃的噩夢。
出於正當防衛,加上家庭情況,法院最後裁決無罪,拆掉了舊時的家庭架構,可是,卻沒構建新的出來,餘沉沉病了,原本的抑鬱症,變成了輕度的精神分裂,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她的病情到底是怎麼樣的了。
中度精神分裂,又稱為間歇性精神分裂。
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脫離了原本的苦難,為啥會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她有什麼錯?上天怎麼會歸咎於她呢?不!這是命運的安排,就得有人負重前行,這是她同我講的。
不!這該死的命運!還記得貝多芬的名言,“我要遏制住命運的咽喉……”換作是我,非得掐死它不可!如果有可能的話。
我怎麼也想不出,面前這麼一個瘦弱的婦女,能成為別人口中的殺人犯,她母親的眼睛往裡面凹著,大概是之前經歷的緣故,總有些躲躲閃閃的,刻意的迴避。
不過,看得出來,這一家人在這兒,是一副格外和諧的畫面,從她們的臉上看不到哀傷的痕跡,她們說著某些笑話,各自的樂著,餘沉沉的笑容,我是看在眼裡的,相比於之前對於我的笑容,那更加的甜蜜和諧,我都忍不住替她高興,樂不知從何處所生,樂人所樂而已。
到了下午,準確些,該是傍晚更為貼切一些,我們都吃完飯了,椅子讓給了她姐姐,她的母親,我就坐在隔壁那張床上,沒什麼話要講了,因為已經說的夠多了的。
還有,我自認為我說話是足夠體面的了,沒有什麼不夠妥當的,皆大歡喜的樣子。
門再一次被推開了,一個身影鑽了進來,我早就有防備的,可還是抵不住心頭一沉。
他拿著一束花,直奔餘沉沉的床邊上,笑呵呵的,看來,該是沒有注意到我,“阿姨,姐姐好。”那是一張有些胖的臉,看身材,胖胖的,笑著,坐下了,只看我一眼,也沒有做聲,不知怎麼的,我那時覺得緊張的很,全身都是無處安放的樣子。
餘沉沉卻是應付自如的,我會覺得,“哎呀,怎的會這樣,我真的不如一個精神病人?”總之,我的心底裡覺得,在那一剎那,是我最不體面的時候了。
“哇~,這花真是香呀。”餘沉沉看著那花,紫羅蘭。
“你倒是猜猜,這是什麼花呀?”我睜大了眼睛,“還用問麼?看顏色都知道紫羅蘭的。”我只是為這樣逗趣感到意外,頓時覺得那小子真是可以。
“紫羅蘭呀,看顏色都曉得的事情。你這是廢話嘛。”餘沉沉不留面子的說。
“呵呵呵……”一個機靈的笑容。
他們在一起聊了起來,相談甚歡,我就會覺得自己很是多餘了,他所能給予她們的歡樂,是我絞盡腦汁也是給不了的。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學校放假了麼?”他,像一個長者、帶著質問的口氣問我,生硬的聲音讓我感覺一種威風撲面而來,一時間令我躲閃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