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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煜。」
宋霖之突然喊他的名字。
殷煜喉頭一緊，舌頭跟打結了一樣，「幹、幹嘛？」
「昨晚的事……」那邊的男人頓了頓，似乎是在思考，殷煜卻是感覺到臉部越來越滾燙。
退燒藥不會沒用吧。他心想，摸著自己的臉又想起昨晚的激情，然後身體也燙了。
半晌，宋霖之才小心翼翼地問他：「我們算成了吧？」
殷煜秒答：「不算。」
電話那邊沉默了。
殷煜把自己丟到柔軟的被子上，臉色愈來愈燙，低聲呢喃：「你都沒有追我……」
宋霖之低低的笑聲從手機裡傳來，聽得人耳廓發燙，「先上車後補票總能行吧？」
「不能。」殷煜抱著被子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
他想睡覺了，但宋霖之沒掛電話，他也不想掛。
宋霖之也不惱，反而像安撫孩子一樣問他：「臭臭想要宋叔怎麼追？」
追人的方式千千萬，每個人都不一樣。
殷煜沒追過人，不知道有什麼花樣，被宋霖之這麼一問，反倒是懵住了。
「臭臭啊……」宋霖之輕嘆一聲，「你想要我怎麼做？」
睏意襲來，殷煜忍不住閉上眼睛，抱著被子蹭了蹭，「給我……」
「嗯？」宋霖之沒聽清他說什麼。
殷煜困得睜不開眼，手機掉在枕頭上，螢幕亮了起來，顯示著兩人的通話時長。
「宋叔……」他閉著眼呢喃，「宋叔……喜歡……不要再走了……」
電話另一端的宋霖之一頓，隨後嘴角泛起淡淡的笑意，「不會走了，以後不會再躲著你了。」
回應他的只有殷煜綿長平緩的呼吸聲。
……
傍晚，夕陽的餘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裡，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從被子裡伸出一隻手，摸到了懷裡一個小小的人兒。
「……寶寶？怎麼睡這兒？」殷煜驚了一下，摸了摸兒子的頭。
懟懟抱著爸爸的腰，小臉上滿是擔憂，「你生病了，寶寶擔心。」
殷煜聞言笑了笑，「我沒事，你看爸爸現在不是好好的？」
殷梵抬眼凝視他，看他真的沒有什麼問題，鬆開手跳下床，乖巧道：「那我給爸爸端飯來。」
此時已經是晚飯後了。
殷煜抓抓頭髮，看了一眼時間，才發現自己竟睡了一整天。
起床換了一套衣服，他連忙下樓吃飯，總不能讓六歲的兒子給他端飯來。
飯後，懟懟抱著小書包跑過來。
「爸爸，今天老師來了。」
「嗯？」
殷煜以為是兒子的老師，不由疑惑，「老師來做什麼？」
兒子都幼兒園畢業了，該不會有什麼情況吧？他心想，就看到兒子從書包裡拿出一個小禮盒。
懟懟把禮盒塞到殷煜手心裡，一臉地乖巧，「老師讓我把這個給爸爸，他說讓你晚上去見他！」
說完又抱住殷煜的膝蓋，歪了歪頭，問：「爸爸，我也可以去嗎？」
「是哪個老師？」殷煜揉了揉他的頭，接過那個小禮盒。
禮盒是黑金色的，包裝很高檔，不像是一般老師會送給家長的禮物。況且，現在也沒老師會無緣無故給學生家長送禮吧。
「宋老師！」懟懟興奮地回答。
殷煜愣了愣，就看到禮盒後面貼著的一行字。
——臭臭，紀念日快樂。
什麼紀念日？殷煜懵了，他跟宋霖之能有什麼紀念日？
「宋老師今天帶我去遊樂園啦！」
懟懟不知道爸爸在想什麼，坐在殷煜身邊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