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令夕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給五丫頭,你能派人請她過來嗎?”
猶豫片刻,四姑娘帶著難色說:“她如今住在太后宮裡,怕是不太方便,有什麼話,我轉給她就是。”
大夫人聽出一些端倪,不再強求。“無啥大事,就是你蘭姑說,老夫人病著,行動不便,等身子稍好,再去揚州。”
“娘,五妹妹既然叫大家去揚州,定然有用意,你還是勸勸祖母和蘭姑。”
“該勸我都勸過了,祇是她們捨不得,到底是住了幾十年的家。”其實大夫人巴不得老夫人去揚州。她去楊州,她就不用早晚請安,一府獨大了。
又扯了幾句閒散話,大夫人告退出宮。
想了半天,發現除了求太后,找不出第二條路。於是帶著秋雁和隨身內侍到慈寧宮,卻被小黃門攔在門外,說:“太后娘娘這會兒有要緊事,阮修儀請回吧。”四姑娘只得回去了。
小黃門看她走遠,回殿裡稟告:“阮修儀已經回去了。”
太后點點頭,對盧宮令說:“你繼續說。”
“她每日起來先做早課,而後練字,練字累了便看書,中午小睡片刻,下午還是練字看書,有時候會哼哼歌,傍晚做晚課。”盧宮令說著,把手裡拿著的一迭紙遞上,“這是她寫的字,娘娘要不要看看?”
太后斜睨一眼,說:“倒是寫的一手好字。”
“沒錯。”
“確實沒有人同她說過話嗎? ”
“沒有,我都交待下去了,誰要是敢跟阮五姑娘說一句話,割了舌頭。她起初還找採青和明霞說過話,後來見她們不答,大概猜到了,便再也不說。”
太后拿過字貼細看,有些是簪花小楷,有些是飛白,或飄逸,或工整,字字清晰,不帶一絲浮躁氣息。她把字貼往榻上一按,冷哼一聲,說:“沒收筆墨紙硯和書,我看她還能如何自娛自樂!”
這莫免太過了?盧宮令猶豫片刻,答應一聲:“是。”當即帶著人把阮碧房間裹的筆墨紙硯和書籍全沒收了。
如此又過幾日,太后午憩起來,端著茶淺啜一口問: “她如何了?”
盧宮令恭身說:“還是老樣子,每日早晚課,其他時間便是練字,寫累了便哼歌。”
“不是已經沒收筆墨紙硯了嗎?如何寫字?”太后詫異地抬起頭。
“她拿筷子沾著水在桌子上練字。”
太后端看茶杯,說不出話來。這回算是碰到釘子了,不過一個十四歲的丫頭,沒想到內心如此強大。想當年,她把十歲的七皇子關自己的東殿繡閣,好吃好喝地供看,就是不讓人同他說話,結果他半個月就崩潰了,太醫救治後,到底落下病根,時不是地會狂性大發,特別是看到又空又黑的房子。
“娘娘。”盧宮令小心翼翼地說,“外頭已經風言風語正傳,說是阮五姑娘已經死在宮裡了,否則怎麼一直不回玉虛觀?”
“哼,雕蟲小技。”太后把茶杯往桌几上重重一放,“想用百姓之口逼迫哀家放她回去,想得美!盧宮令,你吩咐下去。十五日哀家要到五嶽觀風雨祭祀。把她也帶上。”
盧宮令怔了怔,片刻明白過來,太后要帶著她招搖過市,讓謠言不攻自破。正要答應,殿外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跟著小黃門報:“太后娘娘,於公公有要事求見。”
太后聽是官家身邊的內侍,心裡一凜說“進來。”
於內侍滿頭汗水地進來,跪下說:“太后娘娘,陛下午休起來,鼻血不止。”
太后霍然起身,打斷他問:“可曾傳太醫?”
“已經去傳。”
“他人在何處?”
“關雎宮。”
太后不再多說,沉著臉往外走,一干內侍宮女忙不迭地跟上,支扇的支扇,抬肩輿的抬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