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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般惺惺作態,你就相信了她?”
“我只是覺得她說的不是不可行。”二姑娘眼睛湧起熱淚說,“娘,我不想離開京城,我也不想去舅舅家,我到時候不想咱們家倒了,所以,娘,我要試一下,你別攔著我。”說罷,抹抹眼淚,站了起來,拿著阮碧隨信送回來的一盒香粉就往外走。
大夫人張張嘴,終於沒有叫出聲。
回到韶華院,二姑娘在臥房裡思索了一會兒,才揚聲叫進春雲問:“虎妞哪裡去了?”
“在院子裡睡懶覺呢。”
“把它抱進來吧。”
春雲答應一聲,很快地去院子裡把太陽底下睡覺的虎妞抱了進來。
二姑娘接過,說:“你出去吧,把門關上。”
春雲微微詫異,還是把門關上,到外間桌邊坐著,順手拿起女紅做著。
春柳湊過來低聲說:“姑娘方才哭過,眼睛紅紅的。”
春雲噓了一聲,說:“小心讓她聽到了,又要罵你一頓。”
春柳嘆口氣說:“自打老爺罷官後,她成日裡忽睛忽陰,動轍就打罵咱們,這日子可真難過。要不是我父母都沒有了。回到家裡也只會被兄長隨便嫁人,我才不願意再呆下去。”
話音剛落,裡屋的門忽然被開啟了,二姑娘走了出來,目光凌厲地問:“你們嘰嘰咕咕在說我什麼?”
春雲和春柳嚇得站直身子,連迭搖頭說:“沒有呀,姑娘。”
二姑娘冷笑一聲:“還要狡辯,別以為我耳朵是聾的,方才我聽得一清二楚,不願意呆在府裡就趕緊滾,最討厭你們每日裡看楣模假樣地對著我笑。”說著,揚起手,卻又停在半空。
目光在春雲和春柳臉上來回睃視,這兩個丫鬟都跟著她數年了,就是一件物什看著幾年也有點感情,何況是人?如今她要從中挑一個去送死,該挑誰呢?她咬咬牙,閉上眼睛,用力揮了出去,卻打了個空。睜眼一看,兩個丫鬟都跪下了,扯著她的裙角,苦苦地哀求著,“姑娘,我們錯了。”
二姑娘心裡如刀割,又閉上眼睛,抬腳用力一踢,只聽“啊唷”一聲。
睜開眼睛再看,春雲撫著胸口趴在地上,不甘心地看著自己,“姑娘,我真的沒有,你冤枉我了。”
猶豫片刻,二姑娘厲聲說:“我冤枉你?笑話,我幾時冤枉你?春柳都是擺在口頭的,你卻是放在肚子裡的。自打上回我無意中踢你一腳後,你就一直恨我,我心裡清楚著呢。”
春雲爬回來,滿臉淚水地說:“姑娘,沒有呀,我真的沒有呀。”
“起來吧,別挺屍了,去把屋裡的虎妞抱出去。”
春柳顫聲說:“我去吧。”說著,就要站起來。
二姑娘厲聲說:“站住,別動,我就要讓她去。”
春雲忍著胸口的疼痛,抹抹眼淚,爬起來走進裡屋。
二姑娘又瞪著春柳罵:“你別以為這回我沒有罰你,你就偷偷高興,你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話還沒有說完,聽到裡面一聲驚呼,跟著春雲踉踉蹌蹌地跑出來,說:“姑娘……虎妞……虎妞死了。”
二姑娘睜她一眼,波瀾不驚地說:“大驚小怪什麼,死了就找個地方埋了。”
春雲驚懼地看著她。
二姑娘又瞪她一眼,揚手就要打,春雲忙轉頭跑進裡屋,一會兒抱著虎妞出來,春柳看虎妞七竅流血,嚇得腿腳都軟了。
二姑娘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轉身回裡屋,把放在案几上的香粉拿出來放在枕頭底下,又把阮碧寫的另一封信拿出來,坐在床沿看著。過著一會兒,聽到輕輕的腳步聲,轉頭一看,只見春雲在簾子後探頭探腦,忙將信塞回枕頭底下,“進來吧,做什麼鬼鬼祟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