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絕嗣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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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懷疑自己得了絕症,但是江宛去江府時還是笑嘻嘻的。
“祖父,寫什麼呢?”
她這一聲來得突兀,老爺子險而又險地撤了筆,才沒叫剛謄好的摺子上沾上墨點。
江老爺子抬頭,看見江宛身後跟著大大小小一串娃娃,頓時樂得找不著北了:“無咎,柔姐兒,圓哥兒還有小蜻蜓,都坐。”
“他們都惦記著小舅舅呢,”江宛將懷裡的蜻姐兒放在地上,“趕緊拜見祖父,然後就去找小舅舅抽陀螺吧。”
長長短短的一串娃娃便都拱了手,拖著綿綿的調子:“祖父安好。”
只是無咎到底愛惜嗓子,沒有張嘴。
他近來是一句話不肯說了,尋常見了,都以為這孩子是個啞巴。
江宛便像只扇翅膀的母雞,把他們都往外趕去:“都走吧,我與祖父有正經事要談。”
大人的正經事怎麼有畫著李逵的陀螺好玩。
阿柔便一手牽住了圓哥兒,一手牽住了蜻姐兒,噠噠去找江辭了。
江宛坐下了:“祖父寫什麼摺子麼?”
江老爺子先說:“今日廚下做的蜜罐子好吃,你記得帶點回去。”
祖父又開始給糕點亂起名字了。
江宛無奈扶額:“若我沒猜錯,這蜜罐子,應該是蜜瓜滾糖酥吧。”
江老爺子揮了揮手,示意自己並不在乎那個長條丸子叫什麼,說起正事來:“你那時還沒來京城,怕是不曉得,今年趕考的學子中有人凍死街頭,那學生不過弱冠之年,還曾中過解元,前途本該大好,卻因家中清貧,趕考途中便已經花光積蓄,又為人孤高,不肯低頭借銀,只得在客棧前枯坐,半夜一場大雪落下來……”
“確實可惜。”江宛道。
老爺子:“國子監裡有不少混日子的酒囊飯袋,他們自在京中有住處,看不上國子監的小小床鋪,這於他們是雞肋,於那些囊中羞澀的學子卻是可以救命的,祖父便想著……”
“上道摺子,讓陛下逼那些已經給太學交過束脩的學生讓出床鋪?”江宛搖頭,“此事怕是難成的。”
江老爺子:“何以見得?”
“床鋪歸監生所有,祖父要發善心,不該用他人之物,這不佔理,祖父若以為大道理一講,監生們便會涕淚交加地讓出床鋪,就更是天方夜譚,監生們與外地考生非親非故,說難聽些,來日上了考場,或要去爭同一個名次的,假使他們施了援手,翌日裡叫那沒凍死的考生中了舉,自己卻名落孫山,豈不叫養虎為患。”江宛頓了頓,“再者說,文人清高,誰願意承認自己日子貧苦,要去傍人門戶?那凍死的學子未必沒有相識的同鄉或好友,就說那客棧的掌櫃,為了沾點好彩頭,對考生分文不取者也是有的。”
江宛長篇大論後總結道:“但這千里趕考的難題確實也不能放任著。”
“團姐兒有何高見?”
江宛一笑:“我給祖父說個法子,換祖父告訴我閆神醫住在何處,好不好?”
要是問這個
江老爺子為難道:“我答應過他不說的。”
早知道是這樣了。
“祖父別說,祖父寫下來嘛。”江宛撒嬌。
可江老爺子生來重諾,叫他毀約真的不容易。
“那你先說有什麼法子。”
“國子監其實也不是住不了,只是得換個名頭,常聽說這樓那館裡多有書生作詩作詞,國子監卻沒有這樣的美名,”江宛道,“祖父呈摺子說要開國子監收留窮苦考生,陛下不見得會答應,但若是開國子監集天下英才坐而論道,這不就是一樁美名麼,若是論得太過專注,忘了時辰,等天色晚了,自有那考生願意留下的。”
“確實是個好主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