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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會像本能一樣出現,這是司馬家那樣的生存環境造成的,但不是她的真正品性。
旁的東西,我或許不能完全明白,可是這個女子的缺陷,我卻是發現了。徽音自幼父母離世,正如她自己所言,6歲前一直自欺欺人地相信著祖父的疼愛,這說明她的情志是完整的,懂得感情為何物亦渴望著感情。
可是現而今的徽音,卻好似沒了情志一樣,旁人待她的好或壞,一過她的腦,就只剩下了可利用還是不可利用、有關還是無關的區別,其中的感情成分,通通像是被她給剝離了,感覺不到半分似的。
我大膽猜測,許是經的事太多,這女子為自保把人天生具有的種種感情,全部埋藏到了心底深處,她自己不懂得如何喚醒,而旁人對她的感情,偏又被她入腦之前給剝離了個一乾二淨,所以,徽音本質上根本就不明白感情是什麼。
我不想放開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子,但是若想讓她能給予回應,就必然得喚醒她的情志,我,有這個信心!
五臺山之行,塞外秋圍,我漸漸觸及了真正的徽音,並進一步消融了對她的戒心。
“爺,側夫人已睡下了,奴才這就去通報。”高無庸守在外面,近前來請安行禮道。
蒙古親番宴,我飲了些鹿血,再加上醇烈的酒,略微有些燻意:“不用了。”擺擺手讓他下去,就徑直走了進去。
昏黃的一簇燭光,就寢的床上,一個人兒躺著,看起來似乎很是單薄。
我緩緩走到床邊,視線觸及了安睡中的女子,絕勝的容顏如孩子一樣不諳世事,纖長的睫毛覆住美目,投下了一片綽約剪影。
這就是我想要的人,斂衣坐到床邊後,她也仍舊熟睡著。看,其實不是沒有變化的,至少戒心那般重的她,如今我坐到了床邊亦未曾驚坐起來,她對我的防備,終究淡了很多很多。
伸手輕撫床上女子的臉頰,那細嫩滑膩的觸感,頓時讓我心神一蕩,忍不住俯身用雙臂抱住她,輕輕喚道:“徽音,醒醒,徽音,我回來了。”
“嗯……”被鬧著的人微微睜眼,懶懶地道,“你喝酒了,離遠點!”
我忍不住笑出聲,吻了吻她的臉頰唇角:“徽音,我飲了鹿血。”
本來迷濛的女子這才睜開眼,撇撇嘴推了一把:“這不能成為藉口,去漱口!”
捨不得懷中柔軟的身子,我蹭了蹭,又吻了幾下,才起身:“我一會兒過來,可別又睡著了!”
塞外,真的是個不錯的地方呢!
第20章 觸及底線
康熙四十一年九月,胤禛隨同康熙去南巡,但到德州時太子胤礽生病了,所以這次行程就此中斷,及至十一月時,聖駕已在京城了。
四貝勒府上的二阿哥弘昀自去年底後,很快地平安長大,如今時節看著比結實的三格格玲瓏都健康,的確是有些哥哥的樣子了。府上的四個孩子,許是住在一個院子的緣故,見得多了也稍稍有了些兄弟姐妹的情義。
嫡長子弘暉已然六歲,小小年紀被其母烏喇那拉氏教養的老成持重,在旁人眼中,他待三個弟弟妹妹親和而不失長兄風範,的確是有大家氣度。
二格格在去年時,由阿瑪擬了名字,稱作“琦璵”,此時已有八歲光景,但性情俏似其生母,端的是溫婉可人,更似個江南漢女,全無滿洲貴女的模樣,好在教養得不錯,倒是有一番宗室格格的氣度。
二阿哥弘昀與三格格玲瓏年歲相近,倒是頗能玩在一處,加之去年玲瓏週歲第二日,弘昀一睜眼看到的就是這個妹妹,憑空得就多了幾分親近,這半年多來,兩人常常玩耍,自是感情越發好了。
全京城無人不知,四貝勒的三格格自幼聰穎非常,才一歲過一點就會走路,無論是宮裡的太后還是皇上,都萬分喜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