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莞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鍾家嫡系。」他掰著手指,一字一頓地重複了一遍,「聽清楚了?統共四個字,不能再理解錯吧?知道多少說多少,就這麼一個中心思想,你還能離題八萬裡,糊弄誰呢?」
「我知道的,都告訴星君了,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什麼。」鍾霄堅持著。
「你說的那些,我們來之前也都在局裡的資料室找到了,如果只聽這個,實在沒有必要跑著一趟。」楚晴搖搖頭,從隨身帶著的包裡拿出一份紅標頭檔案,輕聲道,「這次來,的確也是年底例行的檢查,不過鍾總多少能看出來,挑在鍾家是有原因的。」
她把檔案轉到鍾霄面前,那是總局下的批文,鍾霄拿起來一看,面色倏地又頹敗了幾分。
「我出去一下。」容煬拉開椅子,對傅寧辭耳語道。傅寧辭看他背影消失,轉回頭,語氣遺憾地對鍾霄說,「鍾總要是一早老老實實地答了呢,我倒信你是真無辜,可你這一口一個不知道幹我們這一行,疑心病都重。」
鍾霄一目十行地掃完了,嘴唇動了動,卻什麼都沒說出來。
「民研局雖然也是國家機關,政府部門,但是和一般的,還是有點差別。比如從來不搞疑罪從無那一套,我們都是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傅寧辭看他一寸寸白下去的面色,仍是一派溫和地笑著,「現在有沒有想起點什麼,一併說了還來得及。案子已經報到總局了,你要總是一問搖頭三不知,我們也得交差,到時候一萬多的鬼魂對不上,總局直接定性重大,後果只怕不是你能擔的。」
他話音一落,衛順成跟著一拍桌子,旁邊的碗筷都被震得跳了一跳,鍾霄白胖的臉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滿頭的汗,呼吸都不太穩,「你家桌子楠木的吧?摸著還挺舒服。牢裡桌子也是木頭的,只不過上面全是倒刺,也不知道能不能用習慣。」
他最後又補了一句,「就算你用得習慣,兩個孩子可都還小呢。」
鍾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像只冬天落在冰水裡的鵪鶉,仔細聽,甚至能聽到牙齒輕顫,一點風吹草動都禁不起,比如容煬推門進來的聲音。
他看著容煬走過來,竟然還往後退了退,帶著椅子在地板上發出刺啦一聲響。
「二叔,接個電話。」容煬語氣平和地把顯示通話狀態的手機放道他面前,鍾霄顫著手拿過來放在耳邊,聽出了對面的聲音,「姐!」
那聲音不像是叫姐,倒像是見了媽。
傅寧辭等容煬坐回來,趁著他們沒注意,飛快地捏了下他的手,「辛苦你了。」
「哪裡的話。」容煬搖搖頭。
「這不行啊姐!」鍾霄一面偷覷著他們,一面壓低了聲音對電話那頭說,「咱們本來也是,可是」
「我不是為了錢那就算是錢,也不單是我一個的事」
「況且這不還得把那件事帶出來姐以後咱們怎麼」
鍾霄緊緊捏著聽筒,半晌終於道,「好,好,我知道了。」
「可以說了嗎?」楚晴等他放下手機,緩了半分鐘,拿出了速記本。
傅寧辭扮笑面虎,衛順成兇得像個夜叉,容煬雖然話不多,實則比那兩人加起來還可怕。對比之下,楚晴簡直溫柔地像個真菩薩。鍾霄勉強理了自己的情緒,把衣領抓了抓,好呼吸順暢一點,「我的確知道得不多,不過既然是星君問,倒也能想起一點。只是說來話長」
「知道得不多,也能說來話長。」傅寧辭笑,一隻手搭在容煬的椅背上,「鍾總慢慢說就是,但凡別像唱戲咿咿呀呀,再長的故事,哪怕上下五千年,了不得天黑之前也是能講完的。」
「是是。」鍾霄訥訥地應著,四下看了看,又起身去把門鎖牢了,「我還有個請求,今天我告訴星君的,還得求星君保密才是。」
「這個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