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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聲,彩紙亮片炸開來,落了凌霄和陳熹一頭。
凌霄:……
陳熹被嚇了一跳,繼而眯著眼睛大笑起來,餘漆之伸手抱過她:「今天開心不?跟姨姥姥再見。」
陳熹笑眯眯地跟大夥告別,餘漆之伸手拂去她頭上的彩紙,用餘光打量了一下被掛了一腦袋彩紙的凌霄,滿意地轉身離去。
半空中細碎的彩色塑膠亮片還沒落盡,凌霄被餘漆之剛剛的花炮給震了一肚子無名火沒處發,熟料餘漆之突然回頭,直直對上他的目光,璨然一笑:「再見。」
隔著紛紛揚揚的細碎塑膠紙,餘妖精的笑落在凌霄的眼裡,跟長了小爪子的某種小動物一般,不輕不重地撓在他的眼底,直達心裡。
餘妖精哼著歌離開,自己的段位自己有數,能上王者絕不在鉑金徘徊。
聯絡方式?急什麼,只要有心,早晚能遇到。
多搭幾句話?頭次見面,言多必失。
只有小女孩才會激進地衝鋒陷陣,她這種妖精永遠都有足夠地耐心守在自己的高地上,等待一擊必殺的機會。
她有足夠的自信,那位冰山帥哥一定會記住自己,甚至會對自己產生一定的好奇心。
女孩子要注意個人衛生
到家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陳熹蜷在後座睡著了,餘漆之把車停好,輕手輕腳地把她抱了出來。
餘漆之在學校附近租了一套小兩室,因為陳詩澱的身體原因,陳熹經常由她照顧,住在校外更方便一點。
樂呵呵地洗了個澡,敷面膜,貼牙貼,對著一堆瓶瓶罐罐打理自己全身的面板,料理完了靠在床頭隨手翻開一本書。
這是餘漆之的生活,不管多晚,她都會堅持看半小時書以及做完全套的身體護理流程,陳詩澱說她逼事兒多,她也不否認,對她來說,學術和生活一樣,都是握在自己手裡的東西,她知道如何做才是對它們最好的負責,自然也不會允許有任何失控的事情發生。
哪怕是跟前男友分手那天,兩人在咖啡廳攤牌,糾纏到凌晨一點才回來,也沒耽誤她護膚看書。
陳詩澱說她就是個沒人性的狗東西。
餘漆之笑出一雙狐狸眼,腆著臉湊過去:「這話昧良心了啊,我對別人沒人性,對你難道也沒人性?」
這倒是真的,陳詩澱幾年前懷孕生下陳熹,前後一年多產檢住院坐月子,忙前忙後的全是餘漆之,認識的朋友都笑餘漆之怕不是喜當爹。
餘漆之捋捋頭髮逗陳詩澱:「寶貝兒,你看我頭上是不是有點冒綠光?」
今天是個好日子,這個沒人性的狗東西發現了新的獵物。
她甚至沒問對方名字,聽新娘叫他霄哥,後面又耍賴似的叫了一聲霄爹。
餘漆之噗一聲笑出聲來,伸手扯下面膜,行吧,霄爹,期待再見。
不過餘漆之沒想到再見得這麼快。
按照她的設想,陳詩澱跟南書儀的家人好不容易遇上,怎麼著也得約時間見個面,到時候自己過去湊個熱鬧,可以順便找南書儀旁敲側擊地問問那位霄爹的情況,再找機會遇到什麼的。
最近餘漆之在準備一篇新的論文,名叫《宋代世俗文化和玉器風格》,去年的時候她導師帶隊,跟市博物院的幾個專家去江西刨了個墓,專業來說是考古發掘,挖回來一堆南宋時期的寶貝,餘漆之跟著沾光,跟導師商量之後定下了這個論文專題,最近幾個月不是泡圖書館查資料就是去市博物院裡對著一堆出土文物潛心琢磨。
週六那天下午,餘漆之穿著一身白大褂工作服,長發在頭頂紮了個嚴嚴實實的丸子頭,戴一副黑框眼鏡,衣襟上沾了些黃色的土渣子,心滿意足帶著一堆筆記和照片資料打算回家,剛走出博物院後門,一眼看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