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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溫和的笑容,走到曲悠身邊去,看了看曲悠在寫的東西,果真是他要報考的學校和專業,他像以前一樣,作為一個溫和的大哥哥,伸手去揉曲悠那柔軟的頭髮。
曲悠看到他的那一刻就驚住了,他原以為自己已經把兩年前的那一晚的事情埋葬了,再也不會被翻起來,他甚至告訴自己,即使季鴻再重新站在他的面前,他也能夠做到波瀾不驚。
但是,他小看了這個人對他的影響,小看了那件事對他的刻印的深刻程度,他也小看了季鴻這個衣冠禽獸的虛偽和厚臉皮程度。
他不知道季鴻在對他做出那種傷害之後,此時面對著他這個受害者,如何能夠擺出如此溫柔又無害的笑臉來。
曲悠的手指輕輕地顫抖起來。
眼睛睜得大大的,瞳孔微縮,在季鴻朝他伸出手來要碰他的時候,他恐懼地向後躲,以至於他坐的凳子也被他帶倒了,整個人摔在地上,他在摔下去的過程中手撐在地上擦痛了,疼痛讓他發出一聲抽氣聲。
季鴻知道曲悠應該會恨他的,他破壞了當初的那個曲悠,就像是把一支荷花殘忍地從綠莖中間給掰斷了,雖然它的柔韌讓它即使被掰斷仍然能夠活著,但是,它一定再不復原來的亭亭直立了,而且會留下永不會磨滅掉的傷痕。
他知道當初的行為會對曲悠造成怎樣的影響,而且那個影響甚至會對曲悠作用一生。
他那時候卻毫不手軟地那樣去做了。
他現在心裡可有後悔,也許有一些吧,但是那些都被他埋葬在心底深處了,他被此時的曲悠所吸引,他有想,以後再不做那樣傷害曲悠的事情了,要是曲悠在他的面前變成他不喜的醜陋的樣子,他只要再不見他就是。
季鴻俯□要去扶曲悠起來,曲悠條件反射地伸手推他,如同躲避瘟疫一樣地趕緊爬起來躲到一邊去。
曲悠這種行為讓季鴻心裡有些受傷,有點痛,但是,他並沒有惱。
曲媽媽看曲悠這般待季鴻,有些吃驚,道,“曲悠,你這是做什麼呢?”
曲悠給不出回答,他看了曲媽媽一眼,就想往外跑。
曲媽媽拉住了他,道,“你季鴻哥還沒吃晚飯,你去下面館子裡買兩個菜回來吧!”說著就要給曲悠拿錢。
季鴻這時候道,“嬸嬸,不用了,我就想吃一碗你下的麵條呢,這多年沒吃了。勞您去幫下一碗麵,我和悠悠說兩句話吧!”
曲媽媽挺感動於季鴻的這種親切貼心,趕緊對曲悠道,“你季鴻哥要和你說話,你好好聽著,好好回答,知道嗎?我去下碗麵來。”
曲媽媽說著就往門外走,又回頭看了兩個人一眼。
曲悠白著臉皺著眉頭看著窗戶外面,季鴻臉上帶著笑看著曲悠。
曲悠對季鴻的這種牴觸曲媽媽是看得出來的,但她以為曲悠是小孩子心性,季鴻和他產生了點小矛盾,這個小孩兒就傲著性子給人難堪了,而季鴻對她家的好,曲媽媽認為自己是看在眼裡的,不能把季鴻給得罪了,而且以後他們還要依賴這個人呢,更應該好好地供著才是。
曲媽媽知道季鴻是想私下裡和曲悠說兩句話,她自覺自己是很明理的人,於是出門時就說道,“季鴻啊,我記得你最喜歡吃小白菜煮的面,家裡沒小白菜,我出門去買一把回來,讓你多等一等了。”
季鴻對於曲媽媽能夠看明白情態而滿意,點頭道,“多花點時間沒關係。”
曲媽媽又囑咐了一句讓曲悠好好和季鴻說話,這才走了。
看曲媽媽走了,曲悠就要往外跑,被季鴻先一步過去把門關上,然後堵在了那裡。
曲悠沉著臉望著他,眼底是壓抑住的恐懼,但面上卻表現得處事不驚,道,“你又想做什麼?”
季鴻站在門邊,只靜靜地看著曲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