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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一個連大動脈都這般英俊的人,日日站在我的眼前,我都坐懷不亂紋絲不動,才該封我個聖人才是……」
二更鑼鼓之聲隔著市井街巷依約響起,夜深了,小姑娘困了就該胡說八道了,顧以寧揉揉她的發,哄她去睡。
「秋夜露重,在這趴著該受涼了。」他揉揉她的發,抬頭看了看青緹的方向。
煙雨卻拽了拽他的衣袖:「您跟我進去瞧我的多寶格啊,上頭擺了您送給我的搗藥小兔兒,還有我上回做的小蟬,依著您教我的法子,給它做了挺翹纖薄的蟬翼——」
狡猾的小姑娘反過來哄他了,「您看,您進了我的院子我都沒動您,您進去瞧了多寶格就走……」
她又保證,「我絕對不動您,保全您的君子端方。」
顧以寧笑著說好,把她從木頭小馬上提溜起來。
於是煙雨興高采烈地在他手裡落了地,引著他踏上了臺階,進了門,正指了臥房想說話,手臂卻被輕輕一拽,將她捲入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裡。
「我並非端方君子,不信你咬一口。」他在她的頭頂語聲輕輕。
煙雨呼吸停滯,好一時才緩過來,仰頭去看他,顧以寧略略偏了偏頭,將修長白皙的脖頸一側朝向她,其上青白動脈微顯,直叫煙雨看的心跳愈快。
怎麼一進門,小舅舅就變了一個人似的,煙雨半信半疑地看了看顧以寧身後的門,怎麼都覺得小舅舅是在誆騙她。
「您一定是在哄我……」她偷偷磨牙,「我咬了您的脖子,您就趁機喊痛,然後踉踉蹌蹌地離去,這樣就不必看我的多寶格,也不必陪著我說話了。」
顧以寧下巴微揚著,眉梢眼角皆是笑,聞言剛想說話,卻見煙雨小野狼似的一霎踮起了腳,雙手向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抱住了顧以寧的脖頸,偏過腦袋在他的脖子側邊咬了一口。
是真咬啊,小小的尖利的牙齒觸及到那塊白皙的肌膚,微微合齒,脈絡就咬在了齒間,她輕輕磨了磨,卻放過了他,轉而換了唇,吮了上去。
酥麻由指尖攀爬而上,一路遊走進四肢百骸,她的唇有著無法抵禦的柔軟和輕甜,他抬起手臂,箍住了她輕薄的肩背,而她卻在他的脖間輕吮,唇舌之間的甜軟在那一線微顯的脈搏上遊動,酥麻周而復始的打轉著。
年輕鮮煥而又熱烈的女孩子,像一隻真正的月下小野狼,一點兒清潤的甜都讓她興奮,她抱著他,吮吸著他的脖頸,攻勢如火的將他一步步倒退在門後,她越性兒吮的上頭,仰起了唇去尋他的,他箍著她的脊背,輕嘆了一聲,垂眸吻住了她。
他溫柔、唇齒間輕呵出來的氣息如清溪,在她的唇上打著璇兒地摩挲,該不該狂風驟雨一般地掠奪她的香甜呢,他喘息,捉住她的手,旋身將她壓在了門上。
四目相接,她又往他的懷裡偎了偎,睜著大眼睛,稚柔如小獸一般鼻息咻咻,一仰頭就夠上了他的唇,輕碰了碰。
他俯身就她,柔軟回觸著柔軟,懷裡的女孩子一如往昔的熱烈而大膽。
是什麼時候開始愛上她的?時光往回溯,那一年煙雨濛濛,他的母親故去,為了尋一個可以讓他安靜傷心的地方,他去了西山麓,在那裡遇見了來人間的第一顆糖。
彼時他不過十二歲,總角兒童的年紀,只知眼盲的女娃娃自己淋著雨,還能為他撐傘,於是年少的他儘自己的力,偷偷去幫助山房上的一家人。
後來他讀書、科考、漸漸將這些不需要他經手的小事淡忘,可十年後的那個夜晚,她像只迷途的幼鹿,帶著一塊東坡肉,就那樣長驅直入闖進了他的心。
她稚柔、天真,十年間被養母護佑在西山麓,一聲小舅舅卻將他的心禁錮住,可她卻能如煙似霧,氤氳在他心的每一個角落。
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