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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音心不在焉,羞慚地把頭埋在了手臂裡。
的確只是親了親,可卻親的很激烈,激烈到雨一停,她便同雲檀連夜逃走了。
如今可怎麼是好,她豈會不知道自己的脖子上全是吻過的血痕,夜裡進了斜月山房,若是叫煙雨看到了,就該擔心了。
雲檀整理著行囊,有些可惜地自語道:「這些牛皮糖都泡化了,姑娘該要哭鼻子了。」
顧南音的心裡越發的不舒坦,這一遭廣陵之行雖然將她那間肆鋪收了回來,也置辦了一間二進的宅子,可給濛濛買的牛皮糖卻泡壞了。
她越想越傷心,越想越覺得那男子可惡,也在心裡痛罵了自己一頓。
「明兒曉起,領濛濛出去買糖霜球吃。」
雲檀嗯了一聲,還惦念著姑奶奶脖子上的血痕,一邊兒想著一邊兒說,「這樣可會疼?咱們進門前,往積善巷廣濟堂走一遭,讓香茶姑姑給您瞧瞧傷。」
提起香茶,顧南音忽然來了主意,低聲道:「是了,叫香茶給我刮個痧,只在脖子上頭刮一道兒,便蓋住了。」
雲檀也想到了,拍手叫好,「您可真有辦法。」她見姑奶奶眉頭還是蹙著,不甚歡欣的樣子,這便又撫了撫她的背,柔聲道,「以後橫豎是見不著了,您就當是一場夢,過了就過了。」
顧南音嘆了一口氣,覺得雲檀說的有道理,「我這十年來也沒出過這樣的紕漏,現下想起來可真羞愧。」
那人叫宗衍,說是絲綢茶葉的舶商,又是青州人氏,至多以後也就是過路金陵,只要她往後不走水路,不上運河,那便一輩子也見不著了,如此才是最好。
就像雲檀方才說的,就當是一場夢,醒來就各安天涯吧。
第22章 心似小貓喜歡一個人,就想長在他身上……
月亮爬上花枝時,顧南音由東府的側門來了家。
同她想像的不一樣,門上的婆子沒有刁難,竟還破天荒地喚了一句四姑奶奶;再往裡走,河清園門外正在掌燈,幾個正走動的丫鬟見著她,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她沒打算往河清園裡匯報行蹤,一心記掛著濛濛,見著這樣風平浪靜的情形,不免心裡打鼓。
「二房今兒有點不對勁,像是做了什麼錯事怕人知道似的。」她蹙著眉,腳下的步子越發加快了。
雲檀託著姑奶奶的手臂,心裡也惴惴的,「咱們這幾日杳無音訊的,姑娘膽兒小,別是受了什麼欺負。」
雲檀越這麼說,顧南音心裡的愧疚就越深,她上山的腳步匆匆,裹挾著雲檀往前走。
「再不顧體面,也要顧惜著名門望族的聲名,我想著二老夫人斷不會動我濛濛。」
嘴上這麼說,顧南音的心卻跳的厲害,走路帶風地上了山,待看到芳婆開了門站在那兒,顧南音鬆了一口氣,差點沒軟倒在地。
她近鄉情怯,進了天井沒慌著進去,拽住了芳婆問起來,「姑娘呢?」
芳婆朝芸窗那裡一努嘴,細聲說話:「做小老虎玩兒呢」
她輕輕扯了一把姑奶奶,走到灶房那裡把白日裡的事兒,仔仔細細地說給了姑奶奶聽。
顧南音直聽得揪心,面色就一寸一寸地暗下去。
聽到後來西府的老祖宗來了,顧南音揪著的心才落了下來,一時間五味雜陳。
「怪道今兒我回來,沒見著妖魔鬼怪。」她捶著胸口,只覺得堵的厲害,「原來是濛濛為我擋了災。」
芳婆嘆了一口氣,說起心裡的感慨來,「咱們是東府的人,到末了,竟還是西府的老祖宗來搭救了一把,二房真是爛到根兒上了。」
顧南音抹了抹面上的淚水,「廣陵那一處的房產肆鋪全置下了,等找個時機咱們就走。」
芳婆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