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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緹和芳婆笑著對視了一眼,矜持地提醒了自家姑娘一句,「姑娘,您仰著頭累不累?」
煙雨意識到了,不免有點兒不好意思,連忙把腦袋低了下來,掩口偷笑。
「躊躇滿志就是我方才那樣兒吧!」她從方才的小勝裡悟出了真理,「我先前還怕同別人起紛爭,現下卻全然不怕了。只要自己鎮定自若,那崩潰的就是旁人。」
青緹也學到了,悄著聲兒介面,「還要伺機進攻,把對方打趴下。」
煙雨總結性的點了點頭,道:「乾的漂亮!」
她意猶未盡,這會兒已然到了山腳下,一隻肥碩的野山貓躥了出來,橫在她的眼前喵嗚。
這隻野山貓常在斜月山房左近混飯吃,對煙雨很是親近,煙雨這一刻十分好戰,手指點點它,同青緹說道,「它挑釁咱們。」
青緹跟在姑娘身旁抱起了膀子,眼神堅定:「不能慣著。」
煙雨就近前了幾步,蹲下腰教訓它:「你還衝我喵嗚?前些時日我娘曬得小魚乾,是不是你偷吃得?」
野山貓喵嗚一聲,撒開爪子就跑了。
煙雨滿意地站起身,「小舅舅教的真好。」
主僕三人就往山上慢慢走。
煙雨的氣焰就很囂張,路旁樹上的鳥兒叫了幾聲,煙雨斜過去一眼,斥它午睡時間不許擾人清夢;
一旁蟋蟀蛐蛐兒在草叢裡鳴叫,煙雨一手指過去,叫它們收聲:「這會兒不該你們出場,夜裡再來。
小野兔在樹叢裡蹦躂,煙雨也要追上去教育她,「不在家裡乖乖等娘親,出來亂跑不聽話。」
這般一路教育著上了斜月山房,青緹矜持地讚揚了自家姑娘一句:「這麼下去,您很快就能稱霸雞籠山了。」
煙雨謙虛地擺了擺手,「不敢不敢,至多也就在雞籠山西麓有點威望罷了。」
煙雨志得意滿地進了山房,先在天井裡看了會兒金魚游水,接著淨手吃飯,又好好地睡了一個午覺。
起身時,煙雨就覺得山房裡的氣壓很低,莫不是要下雨?
她趕緊起身去看,卻聽見娘親的聲音在外間傳過來。
煙雨一陣兒高興,剛想跳出去,卻聽娘親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似乎很是疲憊的樣子。
她怕再惹得娘親不高興,扒著門縫兒看過去,娘親正吃著一碗粥,有一搭沒一搭地同芳婆說著話。
「……總覺得好歹是一家人,不會包藏什麼禍心,如今卻教我看明白了。從前收留我,不過是顧忌著百年望族得名聲,不教外人說一句顧家涼薄的話。現下看來,當初就該去家廟,往後想走想留的,不必受牽制。」
煙雨聽了娘親在外頭說的話,心裡也一陣兒感傷。
她小時候腦袋受過傷,眼睛也失明瞭兩年,小時候的事兒記不大清,只記得灼熱的世界和無邊的黑暗,那種恐懼令她此生難忘。
好在有娘親在……
如今娘親一定是因著她受委屈了。
外頭芳婆慢慢兒地勸慰著娘親,「……家廟裡也不安寧。七姑奶奶在家廟裡修行,教人給擄了去,不也就是年前的事?橫豎眼下到了這個境地,還是要想個穩妥的法子才是。」
娘親的聲音聽起來就很不忿,低低地傳進裡間兒,「嬤嬤,你可知道今兒她們如何羞辱我的?說起來是嫡親的親嫂子,竟然擬了份京裡頭人家的名單,只說要為濛濛說親。我瞧了一眼,肝兒都顫!」
「若都是正經人家也便罷了,偏偏都是些京裡有名的浪蕩子——這是打誰的臉?」她冷笑,「橫豎還不是因為拒了程家的親事,二嫂子拿這個來嘲笑咱們罷了。」
芳婆站起身撫了撫她的背,勸慰她莫生氣,「還有暇大奶奶的事兒。顧二爺前兒叫大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