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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帳;甚是忙碌。這一天,她忽地聽幾個新買進來的小丫頭閒話;說楊環兒去姐妹家散心時,竟然意外落水,感染了風寒,這幾日正臥床不起。
她隨微娘等人遷入京城,本來認得的人就不多;唯楊環兒因住與顧府同在一條街上;再加上彼此年歲相仿;脾氣也相投;這才多走動幾次;感情甚好。現在一聽說楊環兒染恙,她急忙準備了幾樣閨閣小女兒的禮物,前去探望。
楊環兒此時正躺在病床上,秋諺進了她的屋子,見她正支起上半身向這邊看,忙走過去笑道:“你急得什麼?這幾日我家裡事多些,沒能來看你,沒想到就聽說你出了這檔子事。”說著伸手扶她躺下,還將她的枕頭弄得平整些。
楊環兒見秋諺語笑嫣然,眉檔眼角間有掩飾不住的關心之色,心中一暖,低聲道:“只是不小心落水罷了。”
這時紅袖搬了錦墩過來,秋諺坐到床邊,略皺眉看著她,道:“怎地這般不小心?好好地也能落水?”
楊環兒嘴唇略動幾下,似乎想說什麼,卻終究沉默。
倒是紅袖高高嘟起了嘴巴,顯然對自家姑娘的不語很有意見。
秋諺從前便是下人,慣見人眼色的,一見這情景,便心知有異。
楊環兒抬頭道:“紅袖,怎地來了客人,你卻不想著上茶?太失禮了。”
紅袖不甘不願地出去了。
秋諺見屋中只有她和楊環兒兩人,便握住床上人的手,另隻手卻去摸對方的額頭,再試了試自己的,低聲道:“剛剛進來時還聽紅袖說已經退燒了,怎地現在摸起來竟似比我的還熱些?”
楊環兒勉強笑道:“確實退燒了,大概是妹妹從外面進來,吹慣了風,自然會比我的涼。”
秋諺點點頭:“應是如此。只是你我姐妹情深,有什麼話還不能和我說麼?好好地,怎麼便會落水?以你的性子,說是自己亂跑失足,我是不信的。”
楊環兒張了張嘴,最後卻只嘆了口氣。
秋諺等了一會兒,眼中現出失望著之色:“是我問得多了,看來姐姐是有難言之隱,我不問就是。”
楊環兒見她這樣說,怕是心裡起了芥蒂,忙按住她要抽回去的手,急急地道:“妹妹說哪裡話來?我只是……只是……只是不知從何說起罷了。”
這時簾子一動,紅袖端著熱茶走進來。聽到楊環兒的話,她憤憤地說:“姑娘就是好心,哪裡是不知從何說起,是顧著那幾個人的顏面而已。只是姑娘你把她們當成親戚,她們可未必領你的情,不然怎地出手這般狠毒?若不是奴婢們發現得早,姑娘你……。”
楊環兒猛地咳嗽起來,紅袖忙收了話,上來扶她。
秋諺這時再察覺不到其中異樣就是傻子了,她幫著紅袖將楊環兒扶起來,將靠枕放到她身後。
楊環兒呆了一會兒,忽地抓住秋諺的手,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
原來,楊家本身雖然說不上顯貴,但是楊環兒的三姨母卻嫁給了京城一戶家底豐厚的劉姓人家的嫡次子。這劉姓人家頗會鑽營,自家家大業大,又瞅準了機會讓嫡長子將襄陽伯府的嫡三女迎進了門,算是生生攀了一門親事,從此後自覺身價水漲船高,也開始學著京中富貴人家做些清雅之事。
劉家尚有兩個女兒養在家裡,稍大的叫劉冰,稍小些的叫劉凝,都比楊環兒小了幾歲。前幾日楊環兒就是去劉家玩耍,當時正巧襄陽伯的小兒子在劉家玩,這劉氏姐妹竟然攛掇他將楊環兒生生推下了河。
聽得秋諺眉頭一皺。
按理說來,襄陽伯既然有封號,嫁娶自然都應是有身份的物件。可聽楊環兒的意思,這劉家不過是戶有錢的白丁。堂堂襄陽伯的嫡女嫁給這種人家……
秋諺突地問了一句:“你三姐的嫁妝應該很豐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