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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雙手,剛剛縮了回來,突然又像鉗子似的握住了他。
&ldo;但是,她還會招靈吧?&rdo;她尖利地要求道。
&ldo;唉,是的,夫人。&rdo;
埃克斯夫人鬆了口氣,坐到椅子上,解開了在她臉前飄浮著的又黑又厚的面紗。
&ldo;啊,先生!&rdo;她喃喃道,&ldo;你想像不到,你無法知道,這些招靈能給我帶來多大的美妙和歡樂!我的小孩子!我的阿梅莉!為了看到她,聽到她,甚至‐‐或許‐‐是的,或許甚至可以‐‐伸出我的手去觸控她!&rdo;
拉烏爾迅速而又斷然地說道:
&ldo;埃克斯夫人‐‐我應該怎樣給你解釋呢?‐‐無論如何,你也不可以做任何事情,除非是我指示你去做的,否則會帶來巨大的危險。&rdo;
&ldo;給我帶來危險?&rdo;
&ldo;不,夫人,&rdo;拉烏爾說道,&ldo;是給靈媒婆帶來危險。你必須明白,招靈所出現的那些現象在科學上可以用某種方式來解釋。我儘量把這個問題解釋得簡單一些,不使用那些術語。一個靈魂,如果要顯現它自己,就必須利用靈媒婆的肉體。你也看到從靈媒婆嘴裡噴出來的氣流,這些氣流最終就會濃縮並被改造成那個靈魂已經死去的肉體的外形。但我們相信,這些靈氣事實上就是靈媒婆身上的物質。我們希望在某一天,可以透過仔細的測量和實驗來證明這一點‐‐但最大的困難就是,一當服侍靈媒婆、用手觸控到那些靈氣時,都會給靈媒婆帶來生命危險和痛苦。如果有人粗魯地觸碰了那些現體,就會導致靈媒婆的死亡。&rdo;
埃克斯夫人仔細地聽著他說的話。
&ldo;這非常有意思,onsieur,請告訴我,會不會有那麼一段時間,就是現體會遊離得遠遠的,它可以離開它的母體,即離開那個靈媒婆?&rdo;
&ldo;那是永遠不可能實現的妄想,夫人。&rdo;
她還在堅持:
&ldo;但是,事實上,這不可能嗎?&rdo;
&ldo;起碼,今天肯定不會這樣。&rdo;
&ldo;但是在將來,或許會的吧?&rdo;
正當他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難題時,西蒙娜進來了,給他解了圍。她看起來無津打採、臉色蒼白,但是顯然,她已經恢復了自我控制。她走上前來和埃克斯夫人握握手,拉烏爾注意到,當她這樣做的時候,她在微微地顫抖。
&ldo;我感到很抱歉,夫人,聽說你身體不適。&rdo;埃克斯夫人說道。
&ldo;那沒什麼,&rdo;西蒙娜非常唐突地說道,&ldo;我們可以開始了嗎?&rdo;
她走進了壁櫥,坐到扶椅上。拉烏爾突然感到了一陣恐懼。
&ldo;你沒有足夠的津力,&rdo;他叫道,&ldo;我們最好還是取消這次招靈吧,埃克斯夫人會理解的。&rdo;
&ldo;先生!&rdo;
埃克斯夫人憤怒地站了起來。
&ldo;是的,是的,最好不要做了,我可以保證。&rdo;
&ldo;西蒙娜夫人答應我要做最後一次招靈的。&rdo;
&ldo;確實是那樣,&rdo;西蒙娜平靜地同意道,&ldo;而且,我已經準備好去履行我的諾言了。&rdo;
&ldo;我想你會遵守的,夫人。&rdo;那個女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