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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固然有罪,只是,是不是重了些?”
宣墨冷冷一笑:“你也替她說請?別人朕不怪罪,怎麼你卻不知道朕的心思?這世上只有一個流蘇,任何人想模仿她,不過是自取其辱!流蘇怎容得他人玷汙!”
宣安一驚,連自己也被怪罪上了,知道事情沒有轉圜的餘地,連忙跪下請罪。宣墨的神色更顯疲憊,隨意揮手讓他起來,便往室內走去。宣安知道他今夜大概又要在晚薔園內枯坐到天亮,只得重重的嘆了口氣,轉身出去。
康皇后正在唐絡處喝茶,突然身邊的小太監跑進來,湊在耳邊嘰嘰咕咕說了什麼,她聽完,臉上露出古怪的笑容,對唐絡說道:“姐姐,蘇昭儀出大事了。”
唐絡,大修王朝的絡貴妃,淡然一笑,說道:“我早知道那丫頭,一定會鬧出大事來。”
她本以為,沒有了流蘇,宣墨當上皇帝后,她就是皇后了。卻不想宣墨為了鞏固勢力籠絡人心,娶了康鳳的侄女為後。她和其他幾個重臣的女兒,被共同封為貴妃,她被封號絡貴妃,雖只是貴妃,也可謂貴氣逼人了。
康皇后聽唐絡如是說,便知道唐絡一定曉得內情,連忙問:“姐姐此話怎講?”她雖靠著家族的勢力當上了皇后,卻從未被宣墨臨幸過,宣墨對她,真可謂“相敬如冰”。她也不是省油的燈,早在入宮前,就打聽好了宣墨身邊的女子,知道唐絡是宣墨的青梅竹馬時,頗為緊張,覺得唐絡勢必要除去,卻又在得知唐絡無法生育後鬆了口氣。她最擔心的,其實是凌流蘇,那個迄今為止不知生死的罪臣之女,宣墨的心,其實全是在這人身上。
唐絡看了急切的康皇后一眼,心內冷笑。她才入宮不久,卻被生生的逼的學會心計學會掩藏,從前的她與如今想比,真是單純幼稚的愚蠢。她知道雖有宣墨的照拂,可要在這後宮生存下去也不是易事。不能生育這曾經心頭上的刺,如今卻成了保命的一張牌,真是諷刺之極。
她剔著指甲,百無聊賴的道:“蘇昭儀可是去了那新建的園子,意圖勾引聖上?”
康皇后驚詫:“姐姐的訊息比我的靈通多了!”
唐絡一笑:“我可沒什麼訊息,只不過我知道,蘇昭儀,”她突然傾身湊到康皇后面前,輕輕道:“蘇昭儀,她有那個人的神韻。”
康皇后十根染了鮮紅鳳仙顏色的指甲深深扎進肉裡,暗中幾乎將銀牙咬碎。又是那個人,又是那個人,一個死了的人,竟然打敗了她們所有的活生生的美人,怎能讓她甘心!她面上卻不動聲色,笑著對唐絡說:“原來如此,妹妹受教了。”又站起來道:“姐姐安歇罷,妹妹不打擾了。”
唐絡也懶洋洋的站起來,福了一福,說道:“恭送皇后。”
她倚在門邊看著漸漸消失的鳳鸞,嘴邊漸漸浮出絕望而古怪的笑容:“我們都一樣。誰都不如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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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九,歲裟西。宜安床、入殮、移樞;忌出行,大凶。
當殿外的手下傳來“離宮宮主到”的聲音時,各大門派的掌門均心照不宣的對視了一眼,不意外的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嗜殺。全殿的人悄無聲息,屏息準備看向來低調神秘的離宮宮主究竟是何許人。
流蘇握著蘇柒然的手,很有些緊張。她是第一次參加這種類似武林大會的聚會,自從那天蘇柒然說要來參加這次聚首,順便金盆洗手後,她就一直緊張。緊張裡又有躍躍的激動心情,很想看看那些諸如少林武當峨眉五毒教的各種門派。蘇柒然拿出宮主的風範,擺足了架勢牽著流蘇的手走了進去。
全殿的人看到蘇柒然的一剎那,像沸騰的油鍋滴了水,私下裡炸了開來,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誰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比女子還要美麗的年輕男人,竟然就是染,竟然就是離宮宮主。流蘇看著在座的那些人,尤其是那些女子看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