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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淡淡的笑了,站起身來,道:“好了,外面罩件綢衣,行動時小心不要扯到傷口,傷不深,調養幾日就好了。”
見宣墨開口想說什麼,連忙拿話堵住:“小蠻自刎了,唐絡那邊,你去交代一下,安慰她幾句吧。”
宣墨看著流蘇故作輕鬆的轉移開話題,心裡清楚,她始終是最冷靜的,徹底看清和了解自己,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放手,才不在這時索要承諾,這樣的自己,又如何配得上她?這麼想著,只得順著流蘇的話頭沉默的點頭。
唐絡很困惑,很不能理解。她不明白為何一夕之間,自己的世界卻發生了這麼大的變化,那日她在纓絡園裡喚小蠻,進來的卻是另一個陌生的長相普通的丫頭,對她行禮後低頭說道:“給唐姨娘請安,奴婢名為天兒,今日開始就讓奴婢服侍您吧。”
唐絡愣了許久,才漸漸反應過來,領會了其中的意思,平日裡一貫柔順而懦弱,今日卻難得的終於發了火,喊道:“我不要你,小蠻去哪了?她在哪裡?我要她服侍!”
天兒似未所聞,平靜的一板一眼道:“奴婢是少夫人派來服侍姨娘的,其餘的一概不知。”
唐絡一聽是流蘇派來的,更加動氣,一股腦的將桌上的杯碟全部拂到地面,乒呤嗙啷碎了一地,罵道:“少夫人?少夫人就了不起麼?就可以隨意替換我的丫鬟麼?”
正置氣的摔著杯子,宣墨從外面走了進來,恰好一個杯子迎面飛來,他迅速的閃開,眼前就是哭的如淚人兒般的唐絡,筆直的朝他衝過去,一把抱住道:“墨,欺負人也不是這樣欺負的!平白無故的,為何換了小蠻也不和我說聲,小蠻她跟了我兩年啊!”
宣墨無奈的替唐絡抹去淚水,好聲好氣的哄著她平靜下來,才道:“換你的丫鬟,是我的意思,流蘇不過照辦罷了。小蠻初到府裡時,是簽了兩年的賣身契,前幾日時限到了,她的家人也來領了,恰巧那日你與李大人新納的妾室去逛胭脂店了,也就沒來得及與你告別。你放心,她家裡如今富了,是接她回去舒服的過日子的,不會再被賣了。她還留了封信給你,我今日就是拿信過來的。”
唐絡倚在宣墨懷裡,看著那封小蠻的信,聽到宣墨話裡話外全是替流蘇開脫的詞,又想到自宣墨出獄後,便不常來纓絡園了,反倒日日陪伴流蘇,心裡一股怨氣越積越多。
宣墨安慰了唐絡幾句,便起身離開。唐絡獨自一人默默垂淚,本來若是小蠻,定會上前勸慰的,如今新來的天兒卻如同悶葫蘆般,行事作風全不討自己喜歡,不由得看的生厭,心裡又責怪流蘇為何把這麼一個丫鬟派給自己。平日裡隱忍的委屈,不甘,突地爆發了起來,腦中不由想到了一個主意,才剛一想,立刻把自己嚇了一跳,卻又握緊拳頭,下定決心似的咬了咬牙,才漸漸平靜了下來。
貳拾陸
天空下起了濛濛細雨,牛毛般的雜亂飄拂著,潤溼了流蘇的裙角,水汽氤氳開來,在屋簷上籠起了薄薄的一層雨霧。
流蘇一手撐著竹骨傘,一手提著裙角,抬頭看了看遠處在樹木遮映下若隱若現的流雲亭,小心的踩著溼滑的鵝卵石小徑走去。
亭裡已坐了一個女子,見流蘇來了,忙的迎上去攙扶住她,口中說道:“夫人請小心,這裡路滑。”
流蘇見亭內已擺了茶具,爐上正滾著茶水,遂在亭中坐下,在這雨色空濛中看著亭外緩緩流過的柳溪江,倒也別有一番情趣。
笑著接過女子遞來的茶,流蘇問道:“唐姑娘,今日約我單獨出來,是有何事?是不是天兒那丫頭不得你心,或是懶散不聽管教?若是如此,我回去定重新挑選一個。”
唐絡摩裟著茶杯的邊緣,眼神躲閃的不敢直視流蘇的眼睛,支支吾吾的也說不出什麼話。
流蘇只當唐絡性子使然,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