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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失禮,給人抓住把柄,此刻卻公然與越謹起衝突,不由都估起了流蘇在宣墨心中的地位。
越謹卻絲毫不怒,對著流蘇歉意地笑了笑:“是我逾矩了,夫人見諒。”說完也不再看他們,回身與歌姬調笑。
宣墨帶著流蘇走至自己的席前坐下,凌風雷和太子也已經依次坐下。流蘇一看,太子越肅竟然是坐在越謹的下席,不由好奇的低聲問宣墨道:“怎麼太子反而是坐了下席?”
宣墨的臉上已恢復了溫和的笑,回道:“二皇子自幼聰穎,甚得皇上喜愛,採妃,也就是二皇子的母妃,是皇上最為喜愛的妃子。因此二皇子平日放蕩,皇上嘴上免不了責怪,心裡卻是疼愛有加。所以二皇子目中無人慣了,見了太子從不行禮,也無尊卑之分。太子也奈何不了他。”
流蘇不解,湊近宣墨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不立二皇子為東宮太子?”
宣墨回道:“太子為長子,且是皇后所誕。皇后孃家在朝中勢力盤根錯節,與凌大人也交往甚密,皇上在位多年,始終無法徹底拔除外氏專權,有所忌憚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流蘇明瞭的點了點頭,正要繼續打聽資訊,不想兩人靠近說悄悄話的樣子太過親暱,就有人開了口,只聽越謹在上位朗聲道:“宣大人和宣夫人如此親暱,是在說私房話吧?”
他話音剛落,席間各種各樣的目光刷刷的落在兩人身上,宣墨含笑不語,拿了茶盞品茶。流蘇起身福了福,淡淡的說道:“既是私房話,自然不便在大庭廣眾下拿出來做談資,倒是失禮了,還望二皇子海涵。”說著,立刻感覺到了一束視線灼灼的盯在身上,不由朝那方向看去,卻是一架璀璨斑斕的雲母屏風,只當自己多心,心下釋然。
越謹看著流蘇不卑不亢的樣子,明明口中說著請罪的話,神態卻淡然疏離,彷彿一切事情與她無關,不由暗暗上了心,便笑了笑,道:“宣夫人多慮了,本王並非夫人所想的那種人。好了,既然大家都齊了,那麼便開宴吧。”說罷懶懶的拍了拍手,便有一隊舞伎魚貫而入,隨著樂聲翩翩起舞。
一時間席內觥籌交錯,衣鬢香影,喧鬧嬉笑聲漸漸響了起來。流蘇四下一望,見太子越肅正拉著凌風雷灌酒,一張臉紅光滿面;越謹依然在上位與歌姬調笑;那些女眷翹著蘭花指,十分小心的一小口一小口進食,不時用手絹拭去嘴邊並不存在的汙跡,做作的厲害;官員們摟著身旁的歌姬上下其手,一雙眼還仍然四下張望,試圖尋找更美的歌姬。
流蘇不由冷冷笑了笑,這場景,在現代沒少見,沒想到到了古代還是要見。宣墨見狀,撫上流蘇的手,關切的問:“累了嗎?很無聊吧?再忍一忍,如果實在熬不住就讓荷包先陪你回去吧。”
流蘇搖了搖頭,對這宣墨綻出柔美的笑容:“不礙事,再坐會兒吧。”
席間的氣氛越來越濃烈,見越謹在上自得其樂,完全不關心底下的狀況,那些人的行為就漸漸放肆了起來。酒酣耳熱之際,一個穿著五品官服的官員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向正在起舞的舞伎,一把拉住一個扯進懷裡,低頭就強吻。
那舞伎驚恐的一聲尖叫,萬般掙扎,卻不料激起那男人的征服欲,換來了更粗暴的對待。席間除了凌風雷和宣墨還保持清醒外,其他人多少都有些醉了,此刻看到這幅場景,竟然叫起好來!
流蘇見那歌姬淚流滿面,眼神絕望而哀慼,心內便怒氣漸生。再看凌風雷正漠然的飲酒,眼神都不曾往那邊瞟過。宣墨也是怡然自得的飲茶,也是視而不見。心內怒火燒得更旺,幾欲大罵出口,俏臉一沉,就要起身去幫忙,不想手心一熱,一股力量拉住了她。低頭一看,宣墨扯住了她的手,暗暗的對她搖了搖頭。
流蘇正不知該掙扎還是順從,突地聽到凌厲的一聲羽芒破空的聲音,瞬間飛過一支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