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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卻不想宣硯也沒在狀態,就覺得沒意思,起身就準備告別。
宣硯正懶懶地靠在椅上,這時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睛發亮的拉住流蘇,急切的問道:“嫂嫂,娘把咱家的帳交給你管了?”
流蘇有些納悶,點了點頭:“是啊,有什麼不妥嗎?”
宣硯聞言,精神突然就好了許多,開心的說道:“沒事,只是問問而已。那嫂子慢走,宣硯不送了。”
流蘇仔細看了宣硯一眼,才轉身走出了園子,一路走一路細想,宣硯一直是討厭女裝的,因為喜愛習武,也一直是利落的打扮。最近卻突然開始穿起了女裝,前幾日還向自己要了荷包去替她梳頭,並向她討教了胭脂香粉的用法。莫非,是有了心上人?
這麼想著,已到了晚薔園,流蘇進屋一看,晌午未看完的賬本還堆疊在那,不由嘆了口氣,命荷包去泡了壺茉莉,自己重新端坐在桌前翻看。
除了晌午看過的田莊外,宣家還有兩處房產,在京城的朱雀街上,租賃給了別人,每個季度去收租子,此外便再無其他產業。
這邊荷包上了茶,流蘇就著滾燙的茶水茗了一口,感覺到微燙的暖意撫慰了胃部,滿足的逸出輕嘆,繼續埋頭於賬本。
當流蘇從賬本里抬起頭時,天色已是黃昏了。流蘇揉了揉發酸的頸部,做了幾個伸展運動,朝門外叫了聲:“荷包!”
小丫頭應門而入,臉色很是難看,流蘇瞥了一眼,淡淡說道:“傳下去,叫廚房擺膳吧。”說著,站起身來推門而出,正準備去花廳用膳,眼角瞥到宣安急匆匆的也不知往哪去,遂開口叫到:“宣安!怎麼就你一人,少爺呢?”
宣安聽到流蘇的聲音,心裡暗暗叫糟,只得停了步子向流蘇打了個千兒,恭敬的說道:“少爺往朝裡議事,還沒回呢。”
“哦?”流蘇瞥了一眼宣安手中摺疊整齊的男衫,“那這換洗衣服是給少爺帶去的?”
宣安很想騰出手抹一把額上的冷汗,只能硬著頭皮回:“是,朝中急事,少爺說今夜就不回了,讓我拿幾套衣衫去。”
“既是如此,去吧,好好服侍少爺。”流蘇有些倦了,揮了揮手放宣安離開,看著宣安走的更急的背影,又看到荷包盯著宣安幾乎冒火的雙眼,心裡已經知道了。也不說什麼,只是笑了笑,纖腰輕擺,款款往花廳走去。
宣墨自在醉仙樓被蒼瀾匆匆叫走,與幾個朝中一派的官員議事直到傍晚,才疲憊的回了宣府。暮色四合,宣墨心裡突然無端的懷念起流蘇的淡定和從容,直想趕緊回到晚薔園裡,卻不料半途突然有嬌小的身影攔在路中央,柔柔的向他行了禮:“墨,你回來了。”
宣墨趕緊扶起唐絡,責怪道:“怎麼不在園裡等我?吹了這半天風,不要受寒了才是。”
唐絡乖巧的起身,一雙杏眼期盼的看著宣墨:“那,咱們回去吧。”
宣墨看著唐絡殷切的眼神,終是不忍心拂了她的意,牽了她的手,往相反的方向離去。
小蠻遠遠的看到自家小姐終於把宣墨帶了回來,在心底大呼一聲,興奮地吩咐小丫鬟擺好晚膳。就憑唐絡那性子,如果不是自己給她出了這主意,只怕她要在纓絡園裡等到死,也不懂得主動去給自己爭取機會。
這邊唐絡和宣墨進了門,唐絡口中邊問:“還沒用晚膳吧?”邊拉著宣墨到飯桌旁坐下。早有小丫鬟盛好米飯,擺好箸匙。宣墨也確實餓了,拿了筷子便吃。
唐絡在對面看著宣墨有些急切卻仍不失優雅的進餐,一心想服侍他,便動手盛滿了一瓷碗的冬瓜排骨湯,想端給宣墨。宣墨伸手去接,就在這一接一送的瞬間,唐絡的手滑了一下,一整晚湯就這麼倒在了宣墨身上,瓷碗破碎的聲音在安靜的暮色中分外刺耳。
宣墨在湯汁潑在衣上的一瞬間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