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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放置了銅洗,小瑤將帕子浸溼遞給姜瀅阮,恰一抬眼正正看到自家小姐脖子上的紅印。
小瑤伸手撥開姜瀅阮頸側的長髮,皺著眉頭關切道:“小姐這是…”
姜瀅阮疑惑:“怎麼?”
話剛說出口忽然意識到什麼,姜瀅阮忙避開小瑤的手,又撩了縷頭髮遮在頸前。
“無事。”
小瑤仍是擔憂:“可…”
“許是夜裡被蚊子咬了”,姜瀅阮說著看了元璟衍一眼:“九殿下還不快去換衣服?”
元璟衍抿嘴淺笑,慢步來到她身側親暱的攬住她的腰身,二話不說低頭就在她嫩白的脖頸上親了一口。
姜瀅阮沒料到他這番舉動,雙頰不禁染了紅暈,身子在他懷中微掙:“你做什麼…”
而這時小瑤在一旁算是看了個明白,一張小臉噌得紅了起來,比起姜瀅阮還要紅上幾分。
小瑤忙垂下頭結巴道:“那…那個…早膳該涼了,我去熱一熱”,話音未落便一溜煙地跑了。
姜瀅阮無奈一笑,抬手將帕子按在元璟衍臉上擦了擦:“你多少收斂一些。”
元璟衍接過帕子,對摺後又在她臉上擦了擦:“我們恩愛如斯,何需收斂?由他人適應去吧。”
“好嘛,都聽九殿下的。”
“不過阮阮,你身邊這丫頭是不是也到了婚配的年紀了?”
“小瑤與我感情深厚,你莫要打她的主意。”
“你別誤會,我絕無二心,我只是…”
“我知道,你是想將她打發了。”
“也不能這麼說,我只是覺著這丫頭總不能一直圍著你轉。待日後我們遠離了這一切,有了我們自己的生活,身後總不能還帶著尾巴。”
“你的意思是?”
“阮阮,你曾說過羨慕尋常人家,我亦想與你做一對尋常夫妻。”
“元璟衍,你當真如此想過?”
“當然,先前我便同付林說過,待我二人成親他們便不必再跟著我,無論娶妻生子還是浪跡天涯都是他們的自由”,元璟衍說著神色有些黯淡:“只是如今…”
姜瀅阮見狀安慰他道:“我讓?武將付林的墳冢移到了安國寺附近,想來只有那裡還算得上清淨。我為他祈禱過,若有來生,願他喜樂康健長命百歲。”
“嗯。”
“至於?武和小瑤嘛…你就莫要為他二人憂心了。”
元璟衍挑眉,有些沒明白。
姜瀅阮淺笑:“你沒看出來嗎,這兩個人最近交往頗密。”
“你是說?”
“我估摸著這二人緣分不淺,前些日子?武情緒低靡,大半時光是小瑤陪著度過的,我瞧這兩人挺談得來的,而且小瑤這段時間因著飲食清淡胃口不好,我偶然瞧見過一次?武偷偷出府,回來時身上攜有醉香鴨的味道,許是有小饞貓要喂。”
元璟衍面色微喜:“當真?”
姜瀅阮衝他努努嘴:“可不是嘛,也就你這個感情小白如此粗線條,這般明顯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感情小白?”
“未歷情事可不就是感情小白?”
元璟衍抬手扣起她的下巴:“你如此說,難不成…”
姜瀅阮當即反應過來他所指何意,趕忙解釋道:“我自也是未歷過情事,不過我比你強在我看過許多話本子,再說了女子心思本就比男子細膩,這一點我還是有信心的。”
元璟衍默了片刻忽而調轉話鋒:“那阮阮可是早就看出來我戀慕於你?”
“呃這…算…算是吧。”
“所以你便是因知曉我喜歡你才刻意疏遠於我?”
“我那是…還未看明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