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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的林九,站了許久,才慢慢拉開椅子坐下。
右手摩挲著桌面上的煙桿子,想抽一口解解心中的苦悶,突然又想起她剛剛的勸告。
於是,幾十年老煙槍的他,默默鬆開了那柄被盤得包漿的煙桿,他這一放,手背卻一下子碰到了已經變得溫熱的小茶壺。
視線緩緩下移。
那個紫褐色的茶壺上刻著一簇竹叢,但只有一半露在外頭,剩下的一半隱沒在藍白相間的帕子裡。
林九看了許久,直到那壺茶水都涼透了,他才輕輕抬起手,將捲起來的帕子一點點解開,然後撫平上面的褶皺。
突然,指腹碰到一點凸起。
他放開手絹,輕輕戳了戳那個小小的“之”字,腦子裡卻浮現出剛剛秋生在外頭說的話。
秋生叫她別哭。
她竟是又被他惹哭了嗎?
林九愣住了。
為什麼腦海裡出現的詞,是“又”?
這明明是她第一次哭不是嗎?
想不通,便不想。
林九不是個愛糾結的人,幾十歲的人了,剋制情緒,有他自己的一套。
他緊抿著嘴,細細將那條帕子對摺,再對摺,然後與之前那條帕子收在一起。
一直這樣下去不行,是時候該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了,林九想。
於是,他提筆在黃符下寫了什麼。
不一會兒,符成。
他將符疊成紙鶴形狀,然後伸出劍指,默唸咒語催動。
紙鶴彷彿被注入了生命力般,身體微微鼓脹起來,翅膀扇動著,越飄越高,最後,慢慢朝半敞開的視窗飛了出去。
……
另一邊。
靜之說要主動出擊,定是說到做到。
除了林九上廁所和洗澡,她就默默跟在他三米左右的位置。
近了,怕被他惱。
遠了,她又不甘心。
只是以前嘰嘰喳喳的她,變得越發沉默了,也只有秋生和文才看不下去,故意惹她生氣一下,她才會罵上兩句。
大多數時候,她呆在林九身邊,總是不發一言。
被拒絕怕了,此時,她只想等他一個答覆。
林九卻不敢應她。
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說什麼好。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怕她哭,還是怕拒絕了她,她會直接走掉……
有時候,他忙活手頭上的事兒時,她甚至就坐在他旁邊修煉。
林九甚至覺得這樣也好,不耽誤他,也不耽誤她。
於是他也這樣任由她跟著了。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兩天。
直到第三天早上。
他的紙鶴終於回來了,是跟著一位中年男子一起回來的。
“是秋生啊,好久不見。”
“黃道長,怎麼有空過來?”
黃道長指了指院子裡正在打太極的人,“不是你師父發信叫我過來一聚的嗎?”
秋生看了林九一眼,又偷偷瞄了一眼靠在柱子盯人的靜之,他忍不住嘆了口氣。
見黃道長一臉疑惑,他趕緊將他引到庭院裡,“你先坐坐,我去泡茶。”
秋生轉身走到林九身邊,悄悄對他說說:“師父,人來了,招呼一下?”
林九停下動作,轉身朝黃道長走去。
期間經過靜之,他暗暗捏了下掌心,面上卻沒有什麼變化。
秋生就愛湊熱鬧,一壺茶水泡的飛快,他將茶壺端到桌上後,邊跟著坐到黃道長旁邊,聽他師父跟黃道長聊天。
也可以說,秋生只是個純純的搬運工。
靜之習慣了在他鍛鍊後,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