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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一眨眼就過去了,李清吾沒有變,還是那麼俊美迷人,就連心思都如同以前一樣,似乎這一場牢獄之災除了斷了他一段荒唐的感情,絕了他和過去的關聯,於他本身並沒有大的改變,他還是那個執酒披髮、肆意揮毫的不羈畫師。
李清吾已經不記得唐安寧的樣子,只是一個模糊的白影,看不清面目。曾經想要提筆記錄下於自己而言珍貴的情感付出,卻怎麼也描繪不出對方的輪廓,像是一個虛幻的影子,從未存在般,浮浮沉沉,觸手即破。
與此同時,城南唐府中,唐老爺摔了手中杯子大聲質問道:〃什麼叫做沒出來?一個活人也能從你們眼皮底下溜走?〃
王管家半俯著身子恭敬地說道:〃怕是從其它出口離開的,大牢有個偏門,是獄卒平時用的,想必有人從那裡把他放出去了。〃
〃那有沒有問問可有行人見到他?他的長相很好認。〃
〃問了,沒人見到。〃王管家道,〃想是早已有人準備了馬車之類的代步工具。另外,老爺,有件事要稟明,不止我們一行人要抓他,今天還有另外一批人馬也在等李清吾。〃
〃唐安寧?〃
〃不像。〃王管家道,〃像是和我們一樣的。〃
唐老爺復又坐到太師椅上,對王管家道:〃既如此,我們更要先他們找到他,你多派些人手去城西郊外找找,若是有人幫他,想必早已尋好了安身之處,去大牢裡問問,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麼。〃
〃是。〃
林嫣坐著馬車來到靖河縣牢門外的時候,被告知李清吾已經走了,只聽守門獄卒莫名地說道:〃怎麼今兒這麼多人來接他?〃
林嫣收回腳步,語笑嫣然地問道:〃這位大哥是說好多人來接我相公?〃
〃你相公?〃獄卒看了她一眼,恍然大悟道,〃我記得你,你就是那日送他入獄的!〃
林嫣臉紅了紅,不大自在地說道:〃那差爺可知我相公被何人接走了?〃
那人斜睨了她一眼,指了指偏門道:〃早就從那裡走了,誰也沒接到他。〃
當晚來到老宅休息,林嫣仔細想了想覺得不對,便點燈修了封信給唐安寧,囑咐其小心,直到將信送出,才懶懶回到自己的院子,準備睡下。
劉嬸提著燈來到她的臥房,敲了敲門道:〃嫣兒,睡了嗎?〃
開了門,林嫣將人讓進屋,又一次點上燈,披了件外衫坐下問道:〃什麼事?〃
自那日知道自己的身份後,林嫣就沒再叫過劉嬸〃孃親〃,嘴上不說,心裡的確實怨恨的,故而五年來沒給過她好臉色,同時也更加能夠體會李清吾眾叛親離的感覺。不過最令她難以忍受的是,劉嬸不斷地提起她和唐安寧的婚事,明裡暗裡暗示兩人應該有個孩子,殊不知這場無關愛情的婚姻只不過是一個揹負罪孽的包袱。
坐定,劉嬸雙手摩挲著好一會兒,才慢慢問道:〃寧兒最近怎麼樣了?〃
〃他很好。〃林嫣漫不經心地回道。
〃他很忙嗎?怎麼都不回來看看?〃
〃他不忙,只不過不想回來而已,待在這裡只會想起自己做過的後悔的事,所以,為何要回來?〃林嫣冷笑。
劉嬸一噎,繼而低聲問道:〃你們還在怨我?〃
林嫣終歸見不得她那孤獨委屈的模樣,不由緩下聲來勸道:〃你也別在我們面前提這事了,安寧哥哥嘴裡不說,心裡未必怪你,怎麼講你都是為他好,真正怪你的是我,或許還有清吾哥哥,他才是被你害的最慘的。〃
劉嬸目光悽然,嚴聲質問:〃他慘?若不是我,他能好好地活這麼大!〃
〃你騙了他!〃林嫣覺得她真是不可理喻,〃你們搶了別人的東西!〃
〃我兒子樣樣不比他差,憑什麼他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