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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廝食髓知味的一手抓著一塊奶糕,意猶未盡,大快朵頤,胖臉上滿是殘渣碎屑。
難怪小商販們要誤會,肖桃玉不擅長應付小孩兒,為難的道:「丁星澤,方才不是讓你回家找爹孃了嗎?天色漸黑,多有危險,我送你回家。」
丁星澤含糊不清的道:「得意樓。」
「小弟弟,不要胡鬧,我們是有要事在身,你不能跟去的。」顧沉殊笑意溫柔,彎腰將人抱起,溫聲哄道,「聽話,告訴哥哥,你家在何處?」
這時,十步開外傳來一道焦急的呼喊:「星澤——」
「星澤!你怎麼在這兒!」
一個神情焦急的年輕婦人瞧見了他們,身形微微一頓,瘋了似的奔了過來,立刻便將丁星澤給搶回了懷裡。
她確認兒子毫髮無損,又用那獨有的精明眼光將二人打量了一番。
「娘,哥哥姐姐不是壞人,是修仙門派的弟子,我今日行俠仗義之時,湊巧在街上遇到他們,只覺相見恨晚,遂豪飲一場,因此晚歸,還請娘親……」
「給我閉嘴!」絳紫色衣裙的女子橫眉立目一聲呵斥,滿口牛皮的小傢伙當即縮脖端腔,化身成了鵪鶉。
她騰出一隻手,狠狠抽了一下丁星澤的尊臀:「啪!」
「不是讓你好好待在書房練字嗎?下次再亂跑,當心妖精給你吃了!你手裡拿的什麼?好啊,不好好讀書,還出門吃人家的東西?」
肖桃玉想到了懷中炸了毛的小狼毫,頓覺一陣無語。
不等他們二人講話,那伶牙俐齒的紫衣女子便轉頭看向了他們,想必方才已經飛快想通了來龍去脈,這廂跟川劇變臉似的堆出了客氣的笑容來,道:「小兒頑劣,讓二位見笑了!這麼晚了,您二位這是要去哪裡?」
顧沉殊瞧了瞧不遠處那燈火璀璨的酒樓,即便是在狐妖猖獗的緊要關頭,也有絡繹不絕的食客進進出出,老遠便能聽見那推杯換盞之聲。
「得……」
「得意樓是吧!?你們今日款待我兒,從今往後在此食宿全免!」女子雙眼放光,喜笑顏開的招呼了門口的小二過來,豪氣幹雲的喊道,「快!快來給這二位客官安排座位!把店裡的招牌都端上來,必須伺候周到了!」
肖桃玉道:「敢情得意樓當真是丁星澤的家。」
「既如此,」顧沉殊轉頭道,「肖姑娘,我們便進去吧。」
……好不容易叫了幾聲桃玉,一下子又叫回了肖姑娘,她鬱悶的搖了搖頭,與那身量嬌小的老闆娘一併走了進去。
得意樓的掌櫃,名喚丁向北,是一個高高瘦瘦的青年人,總是一副迷迷糊糊眯縫著雙眼的模樣,笑起來像只貓似的。
他過來招呼了幾聲,便回樓上教訓兒子去了。
這酒樓裡的菜色,自是比那些冷點要誘人得多,一塊滑嫩無刺的魚肉送入口中,肖桃玉打算暫且將那些妖妖怪怪的煩心事丟到一邊,好好吃頓飯。
然而天不遂人願,大廳正中央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客人們都像引頸的鵝一樣,巴望著那最中央的那桌,那裡只坐著一個背著狼牙長刀的黑衣少女,她編著兩根悠悠蕩蕩的大長辮子,滿臉的陰戾邪氣,眼底流露出來的暗光宛如惡狼一般,很不好惹,一隻腳還囂張地踏在長凳上,哼笑了一聲,滿臉無所謂的往嘴裡丟了顆花生米。
分明看上去年紀不大,長得也是嬌嬌小小的一團,可……
這打扮,這行為,這神態,一看就是個潑皮無賴!
「你……你打我?」一個憨厚長相的男子捂著臉,坐在地上,好像很怕她似的,頻頻向後縮,「你憑什麼打我!」
「我打你怎麼了?」少女直接拎起酒壺,咕嘟嘟的灌了幾口,慨嘆一聲,「你這位置在正中央,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