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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定看了我眼,笑了聲:「你說呢。」
我摸不透他的心思,努了努嘴,又問:「你怎麼就那麼容易答應姜慶帶他去滑雪?還說我溺寵他,你呢?」
陳醫生把毛筆歸案:「北方的雪景甚美,可以去看一看。」
「原來是你想旅遊啊。」
他轉過手將我的宋詞拿在手裡,眼睛似是瞥了我一眼,反問:「你呢?好一陣沒出去了,不想走走看看?」
我將毛筆扔進洗盆,晃了晃,盯著澄清的水慢慢變渾濁,暈開的墨映入我的眼底,沉波無瀾:「近期沒有打算出書,所以不用去找靈感。」
他點點頭,然後無聲地出了我的房間,連同我的宋詞一起帶走。我疑惑看著他的背影,皺了皺眉。
所以他這一進一出的是在做什麼?
次日乘搭飛機前往黑龍江的時候,在飛機上陳醫生把那本宋詞遞給我,正好翻到那句「只有香如故」。我看著他,一時愣住,忘了接,他晃了晃,示意我接過去,我這才拿過書:「怎麼帶來了?」
「不是想看嗎?」他說。
我沒否認,只是:「拿著多費事。」
他忽然笑了,那種笑是從烏黑的眼睛裡漫出來的:「不費事。」說完,便將目光漫不經心地移到我身側的姜慶身上,此刻,姜慶睡的正熟。我看著陳醫生的眼睛,若有所思。
是我的錯覺嗎?為什麼我覺得那雙眼睛彷彿見過,在曾經,在雨裡,在記憶中。
確認過的眼神我不會去逃避,只是,我不知道那個人究竟是不是你。如果是,為什麼你不說話?又為什麼讓我等待?翻越了千山,抵達我眼前的,會是那個終將陪伴我一生的你嗎?
王子要尋找的人,她不是灰姑娘,而是公主。世人都以為是灰姑娘,可他們卻忘了,灰姑娘她原本就是美麗的公主。
假如我是灰姑娘,你呢?會是我的王子嗎?
抵達黑龍江的時候大概是下午兩點,我們先到預訂的酒店辦理入住手續,然後在附近逛了下,於是計劃明日去滑雪,最興奮的是姜慶。我們逛在一條很有黑龍江特色的小街上,看著各色玩意兒,我忍不住上前伸手摸了摸。
路過某個服裝店,我進去看了眼,櫥窗上的親子裝吸引了我的注意。大概是因為我沒有父親的緣故,所以我從未穿過親子裝。店主誤以為我們是一家三口出行,便給我們推薦了一款當季流行的羽絨服,我當時的笑容早已僵硬,店主大概沒有看出我細微的表情變化,一味的介紹,是陳醫生上前,沉默的將我拉出了那家服裝店。
在轉角處,我們停下,他看著我欲言又止。大概,他想安慰我吧,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就像是每次我想安慰他一樣,總教人為難。我察覺到他的心思,垂下眼睛看著那被他緊攥的手腕,低聲說了句:「鬆手吧。」
他鬆了手,動作硬邦邦的,然後回頭喊了聲姜慶,聲音冷了幾分。姜慶不明所以,問我說:「姐,陳哥怎麼了?」
我側頭看著姜慶,心不在焉:「什麼怎麼了?」
「板著臉,怪嚇人的。」
姜慶這般一說,我下意識看了眼陳醫生,那時候,他早已轉身往回走,留給我的是一抹無限距離的背影。
第二天,我們去了滑雪場,因為我和姜慶都不會滑雪的緣故,所以陳醫生請了一個教練。教練教姜慶,而陳醫生教我。
第三天,
我真的不知道,陳醫生滑雪滑的那麼好,而我跌跌撞撞一上午,算是遍體鱗傷,早已被掏空了身體,反倒是姜慶興奮的要命,即便跌倒,很快又爬了起來,彷彿有用不完的力氣。看著又從上游滑下去的姜慶,我忽然感嘆:「年輕真好。」
陳醫生拍了拍我膝蓋上的殘雪,然後指向一處可以小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