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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八個世紀之後,&ldo;蘇勒德&rdo;給蒙古人和一部分被他們所征服的人民,帶來了這樣一種深深的情感意味,以至俄羅斯人將僅僅顯示在郵票上的&ldo;蘇勒德&rdo;,也當成是一種民族主義復興和潛在侵略傾向的行為。蘇聯對此的反應無比憤怒,他們擔心其附屬國將走上獨立之路,甚或更糟,會站在蘇聯往昔的同盟國、後來的敵人,即蒙古的鄰國‐‐中國一邊。在蒙古,當局禁止發行此郵票,並鎮壓學者。鐵木耳&iddot;奧其爾由於表現出不忠罪行,被黨的官員戴上了&ldo;企圖將成吉思汗角色理想化&rdo;的帽子,當局將他趕下臺,送到內地流放,並最終用斧頭將其處死。在黨內清洗之後,政府將注意力集中到蒙古學者的工作上來,他們被黨誣陷為反黨分子、中國間諜、蓄意破壞者和害人蟲。在接下來的反民族主義的運動中,當局將考古學家珀理(perlee)強行下獄,並讓他呆在極端殘酷的環境之下,原因只是因為他曾當過鐵木耳&iddot;奧其爾的老師,並曾秘密研究過蒙古帝國的歷史。任何教師、歷史學家、藝術家、詩人和歌唱家,如果他們的專業工作與成吉思汗時代的歷史有任何聯絡,他們就將處於危險的境地。當局秘密地處決過部分人。其他的學者們失去工作,在蒙古惡劣的氣候中,與家人一起,被驅逐出家門。他們還被剝奪了醫療保健的權利,很多人被遣送到內部的流放地,這些流放分佈在蒙古廣袤的地曠人稀的不同地區。
在這一整肅運動中,成吉思汗的精神之旗完全消失了,並且可能是被蘇聯當作對蒙古人的懲罰,而將其銷毀了。然而,面對這種殘酷的鎮壓,或許也正因為鎮壓,無數的蒙古學者開始獨立地研究《秘史》,即便身處險境,也要尋求對他們那段被詆毀以及被歪曲的歷史的真正理解。
蒙古之外,很多國家的學者,尤其令人矚目的是俄羅斯、德國、法國和匈牙利的學者,他們致力於解讀該原稿,並將其譯成現代語言。由於無法使用蒙古內部的資源,他們只能在非常困難的條件下工作。二十世紀七十年代,在一位傑出的澳大利亞古蒙古語學者羅依果(igorderachewiltz)的指導下,用蒙古語和英語書寫的《秘史》被逐章逐節地發表出來。同一時期,美國學者柯立夫(franciswoodancleaves)獨立地譯出一個單行本,1982年,翻譯的單行本由哈佛大學出版社出版。然而,要想理解這些原稿,需要做的就不僅僅是破譯符號和翻譯原稿。即便是對已翻譯過來的文字,人們仍難於理解,因為很明顯,它本是為極少數的蒙古皇室內部人員撰寫的,在作者心目中,它的讀者對十三世紀的蒙古文化和地理應具有深厚的知識。要是缺乏對事件發生地點的詳細實地的考察,原稿中歷史的來龍去脈和傳記史的意義,就難以理解。
第二項重要進展出人意料地出現在1990年,即蘇聯霸權主義的瓦解及其對蒙古佔領的終結。蘇軍撤離,戰機飛離,並且坦克也撤走。終於,內陸亞洲的蒙古領域向外界開放了。漸漸地,少數人進入那個保護區域探險。蒙古獵人潛入這個充滿獵物的山谷偷獵,牧民沿著這一區域的邊沿放牧,偶爾會有冒險者非法進入。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有幾支裝備精良的外國考察隊來到那裡,尋找成吉思汗和他的家人的陵寢;儘管他們取得了很多振奮人心的發現,但他們的最終目標仍未能實現。
我本人的研究,最初是考察部落民族在連線中國、中東和歐洲的世界商業史上的作用,以及他們在絲綢之路歷史上的作用。我和一些學者沿著從北京紫禁城、穿越中亞到伊斯坦堡託普卡普皇宮的路線,遊歷了沿途的考古遺址、圖書館,並參加專家會議。自1990年第一次進入到西伯利亞蒙古行政區的布理亞特(buryatia)旅行,我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