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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從害羞情緒中脫離，段嘉然得意的小表情看得趙亓侑心癢癢，舌在嘴中打了個轉。
「厲害，全校oga都沒你香。」
他眯起眼，周身氣勢變得不太尋常，輕緩地說著。
段嘉然喉間一哽，對面坐著的好像換了個人似的，眼神有點……不善。
以至於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對方說了些什麼。
段嘉然惱羞成怒：「我把你趙亓侑當兄弟，你居然這麼羞辱我！拿命來！」
說著他竟不顧傷腿，挺起身子要去攻擊趙亓侑。
這反應太過激烈，嚇得趙亓侑神色一變，褪去偽裝。
擔心眼前這個馬虎鬼對傷口造成二次傷害，趙亓侑站起身去扶段嘉然。
「捶死你個龜孫兒。」
就算已經被緊緊箍住，段嘉然還不忘報仇，用拳頭擊打著對方有力的胸膛。
這麼多日的相處和幫助，段嘉然自然不會將玩笑話當真，但他用的力度也不小，直將人捶得輕咳。
王悟走進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趙亓侑緊緊抱住段嘉然，段嘉然用力掙扎，活脫脫強取豪奪現場。
「咳咳。」
突如其來的咳嗽聲驚得段嘉然連忙用巧勁推開和自己扭在一塊的趙亓侑。
雖然在他看來，剛剛只是兩人在打鬧嬉戲，但總是沒來由地生出心虛。
「玩鬧要適度啊。」
王悟在他倆身上流轉片刻，別有深意地提醒。
兩人悄悄對視一眼，默契地乖乖小雞啄米式點頭。
王悟對這種氛圍有一套自己的直覺，但班主任特意到校醫院來當然不是抓早戀的。
他嘆了口氣，轉而關心了一番段嘉然的身體情況。
「嘉然啊，老師看你這個身體狀況還是不太行，之前你不是說能控制了嗎？」
聽老師提起，段嘉然心虛又愧疚：「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我找個時間再去醫院看看吧。」
本來的確是已經控制住了，昨天段嘉然還為自己快恢復的身體沾沾自喜。
王悟聞言，搖搖頭：「生病說什麼對不起，重要的是你得健健康康的。不過今天這事兒，老師得幫你解釋一下，你介意透露病情嗎？」
他記得之前段嘉然對這個事情有些排斥。
自然可以，段嘉然不想讓老師為難，反倒十分愧疚。
「那老師先走了，今天沒課，你可以好好休息，早點回家也行。亓侑就留下來照顧他吧。」
王悟見他點頭答應，又關照了幾句，還去向醫生問了一些注意事項。
他揉了把段嘉然沮喪的頭，安慰一番就便回去照看其他參賽的同學了。
雨來得突然，去得也很快。
窗外只有葉片上餘留的水珠在高大的樹木間跳動的淅淅瀝瀝。
段嘉然趴在窗臺，盯著樓下的老師撐起傘遠去，等人沒了身影才重重嘆了口氣。
腦後傳來陌生的溫度，是趙亓侑的手在安撫。
「別自責。」
記憶回到不久前，場內犯規的那幾個選手的身影一直停留在趙亓侑的腦海。
想起他們所作所為，趙亓侑不禁皺起眉心，眼神變得深沉可怕。
如果段嘉然此時轉頭，必定會發現剛剛趙亓侑和他開玩笑時的目光根本稱不上可怕。
為了避免變得矯情，段嘉然假裝並沒有在意，笑著拿開頭上的手。
「開玩笑啊，我能有那麼脆弱嗎？」
「當然沒有，你最厲害。」
趙亓侑說著哄人的話，雖效果不佳，但段嘉然的注意力的確被稍稍轉移。
「又來？別跟我逞口舌之快，等爺好了，就是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