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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頌回了訊息。
【阮念：可以。】
落日的餘暉灑落在樹間，像是給青翠樹葉鍍了層光。男人垂眸坐在車裡，低頭看著螢幕上的回覆，眼眸裡少見的沒了笑意。
「你和念念相處的怎麼樣？」
週六晚上，陳薇主動給他打電話問起相親的事。
想起公寓前發生的場景，柏頌眼神一時有些落寞，沉默幾秒後還是選擇輕聲回覆：「還可以，怎麼了？」
「那你沒有惹人家小姑娘生氣吧？」陳薇問，語氣擔憂。
柏頌察覺到這裡面的問題，疑聲開口：「你是聽誰說了什麼嗎？」
婦人猶豫幾秒，才輕輕出聲解釋：「今天我原本想約念念媽媽吃飯，但她說她很忙，就沒約成。可白天我出門，看到她和另一個阿姨在一起吃飯，對方兒子還和你差不多年齡。我就想，是不是念念不怎麼喜歡你，所以她媽媽重新替她找相親物件了……」
陳薇邊說邊嘆氣：「念念這個姑娘我是真的挺喜歡的，但要是人家真接受不了那我也沒辦法，你看要不媽媽再去網上看看，找一找合適的……」
「不用了。」他出聲打斷，語氣冷到了極點。
「接受不了，就不接受了。」
順勢結束通話電話，柏頌長身站在空蕩蕩又黑暗的客廳裡，抬眸看著落地窗外的雨滴滑落。手機適時響動，置頂的聊天視窗彈出，是女人發來的解釋。
眸光不經意暗淡，他勾著嘴角，有些自嘲。
所以現在，是成了備胎嗎？
指尖在亮著光的螢幕上停頓許久，也沒能幹脆地按到「退出」的鍵上。
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頭像上模糊的邊緣能看到女孩乾淨的脖頸，握著手機的指尖微微收緊，最後還是落到了傳送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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