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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馬上走神的沈渡被這一嗓子叫得回得了神,見到蕭天洛,他眸光一閃,沒有瞥見祝久兒的身影,心裡先是一鬆,隨即又有幾分淡淡的悵然。
蕭天洛是早有準備,是以將沈渡那微妙的表情全部捕捉到位,得,他和大小姐猜中了。
從沈渡驚過來的詫異,到他迅速地瞥向他的身側,再然後那一丟丟微妙的慶幸與遺憾,全部都映入蕭天洛的眼簾,略略一推,全都明白了。
好傢伙,這人是幾時打上柳絮主意的,難道是柳杏的事情那次?
那次柳絮的確去大理寺的次數比較多,想到那時候說這位大人還很通情達理,蕭天洛不禁樂了,這世上哪有無緣無故的好啊。
一個三品的大理寺卿對嫌犯親屬、侯府丫鬟輕聲細語,再想想他平時是什麼姿態,欸,當初怎麼沒瞧出這人的狼子野心呢,還好幾次讓柳絮一個人去了大理寺。
想必當時這位在心裡樂吧。
“原來是蕭公子,蕭公子這是要回府?”
是要回府,也是從國子監出來後知道程尚書要走,所以去程家看看情況,哪知道這麼巧呢,見完程武,前頭遇見陸東成,這會兒又撞見沈渡。
“說來也是巧,方才看到陸東成攜伴而行,可惜沒看清楚對方長什麼樣子。”
蕭天洛靈機一動找了個話題,因為說的也是實話,沈渡也沒有疑心:“哦,可惜了。”
“只知道是位中年男子,年紀不小了,生得精瘦。”
沈渡頜首表示知道,蕭天洛雖說和祝久兒商量好不理會他和柳絮的發展,此時忍不住打趣道:“難得見到大人心不在焉的模樣,不知是否遇到了煩心事?”
沈渡的眼裡閃過一絲尷尬,淡然道:“的確有些煩心事,不過不足以為人道也。”
頓了一頓,他又說道:“多謝蕭公子關心。”
“那在下就先告辭了。”蕭天洛補了一句:“大人莫在馬上分神,當心跌下去。”
沈渡的臉慢慢地憋紅,趕在對方反應以前,蕭天洛迅速地離下布簾,林通也是反應快,立刻甩起了馬鞭,馬車立馬駛出去,沈渡摸了摸自己的臉,混蛋,心虛什麼!
沈渡難以解釋自己在看到侯府的人時總會下意識地去找那道清麗的身影,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單相思,對方不記得他,也始終恪守身份,就連看他的眼神也是平淡如水。
他苦笑一聲,自己竟會因為在她面前暴露本真而難堪不已。
哪個世家子弟會這般能吃,從小錦衣玉食長大人的都是淺嘗輒止,唯有他,曾經經歷過苦難的落魄之人才會保留這與勞苦大眾一樣的胃口與吃法。
被撞破的一刻,沈渡有種無地自容之感,更害怕勾起柳絮的回憶。
可惜,是啊,他終究是可惜的,雖說被包子鋪的掌櫃背刺了一把,但從柳絮的神情來看,她並未聯想到什麼事情。
蕭天洛坐在馬車裡,今天接連挑了兩個人,心裡有種莫名的痛快。
等進了侯府,見到蕭佑等人在院子裡踢毽子,他雙手背在身後,也跟過去玩了一會兒。
蕭佑這些天笑顏不斷,私塾的發展超過他的想象,就拿這踢毽子來說,從前也玩過,但經過這些天的教導,不論是騎射還是武學的基本功,一番練習後身子更見輕快。
不僅是蕭佑,他的同窗們也有相同的感覺,身體輕了,腦子也活了,就連心情也好了。
更不要說開了眼界,尤其是常尚書與柳世璜兩位帶教先生,有了他們,幾個半大小子大開眼界,還有蕭天洛教導的算學,這可是國子監才有的資格。
如今他們走出去,都是滿臉自豪,誰傢俬塾像他們一樣有這麼強大的師資啊。
武有老侯爺和梅莊主,文有常尚書、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