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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妹搖頭:「做學問要專心,就吃食堂最好了,不用把心思放在想中午吃什麼上。」
「你就作孽吧。」蘇油笑道:「讓景潤記得去合門送謝表,朝廷該有的規矩還是要有。」
「知道了。」小妹有些不耐煩:「你趕緊去吧!」
在孩子面前裝得輕描淡寫,但是自家孩子搞壞了大宋司天監最寶貴的天文儀器,正兒八經要論起來,這可是大罪。
不過蘇油知道趙頊不會追究,道理很簡單,因為司天監那臺巨大的反射式望遠鏡,本身就是蘇油自行成立攻關小組完成的設計,而之後又由四通商號建造出來,捐獻給司天監的。
十萬貫,那是賣給遼國人的價錢,而在捐獻的備案上,蘇油讓四通老老實實地寫了兩萬貫,這還包括了前期的模具和特殊工具的設計費用和開模費用。
最多再讓四通捐獻一臺就是了。
不過規矩是要講的,蘇油今天沒有去軍機處,而是直接到了西上合門,遞上奏表,表示教子無方,導致大宋重大損失,領罪待參。
黃門捧著奏章進去,不一會兒就又回來了,對著蘇油赧笑道:「陛下連申斥都沒有一句,奏章也留中了,讓小的來傳旨叫進呢。」
蘇油對黃門拱手:「多謝梁內侍了。」
梁內侍名叫梁惟簡,對蘇油躬身行禮之後,轉身在前帶路。
蘇油跟在梁惟簡身後,面無表情,但是心中卻委實在腹誹。
和張士良一樣,這位也是太后的人,當年主管高韓王宅邸的陳衍,就是梁惟簡向高太后推薦的,足見他是多麼受到高滔滔的信任。
以前的供備庫使是張士良,趙頊給了一個肥缺,讓他去東北管理海關,騰出了這麼一個缺,結果高滔滔立馬又讓梁惟簡頂上,都沒有徵求趙頊的意見。
雖然名義上內庫由內宮處置,但是那也只能是皇后而不是太后。
而且這個西上合門使,也是高滔滔跟皇帝要來的,這一點非常重要。
理論上講,身處內宮的高滔滔,透過這道任命,掌握了和外臣溝通的渠道。
向皇后攤上這麼個厲害的婆婆,趙頊攤上這麼個不講理的媽,加上大宋以仁孝治天下,這點破事,還真就給高滔滔給把持了。
其實蘇油倒也無所謂,高滔滔雖然愛權,但是不愛錢。
自己關於皇家百姓一體納稅的建議,高滔滔是同意了的。
而高滔滔這幾個親信內官,能力和操守都還算過得去。蘇油作為外臣,也懶得管皇帝的這些家事兒,他對內官並不歧視,能做好事情就行。
思索之間,趙頊經常辦公的偏殿就到了。
趙頊正在對著雙勾王羲之書法貼子練字,見到蘇油便停下了筆,笑道:「兒子連累老子,涪國公的謝表,合門倒是收得稀罕。」
蘇油一臉的羞愧:「家教不嚴,犬子膽大包天,還請陛下恕罪。」
趙頊根本就不理這茬:「扁罐和彥弼,都能夠自行拆解窺天鏡了?」
蘇油再次拱手:「是,也不知道平時倆小子是怎麼琢磨的……」
趙頊說道:「要不讓扁罐封蔭一個官職,以後闖禍了也好擼?」
蘇油笑道:「這倒是不用,以後他真要是被流放新宋,臣估摸著,那就是老鼠掉進米缸裡了。」
「哈哈哈哈……」趙頊笑得不行:「也是,以少傅篳路藍縷披荊斬棘的本事兒,扁罐做個新宋洲都督那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
蘇油說道:「為陛下開疆拓土那是應當的,就是跑遠了做父母的又記掛……誒陛下,臣是來請罪的。」
趙頊想了一下:「要不還是罰俸?罰俸兩月,沖抵掉維護費用吧。扁罐和彥弼都還沒行冠禮,罰不到他們身上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