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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思索沉默間,那張被打磨得十分俊朗的面孔,散發著男人骨子裡的成穩,像雕刻精良的玉石。
直到這道目光被景離捕捉,他眸光輕佻,「本王好看?」
清冷的語氣,卻帶著一絲絲傲嬌。
宋枝落趕緊挪開目光,低下頭整理東西,「王爺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您。」
一時間,昏暗的屋子內,安靜得有些窒息。
宋枝落垂眸,悶聲說道:「既然這案子擱了兩年,就不會這麼容易找到真相,王爺不要太心急。」
景離抬手捻了捻眉心,應聲道:「行了,我送你回去吧。」
宋枝落聞言一怔,剛想開口拒絕,就聽見景離冷漠到極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秦晚,將棺材抬到玄陵院,寫信給京城,再延一個月回京。」
說完,繞到宋枝落身邊,拎起她手邊的提盒,向義莊外走去。
走到義莊門前,宋枝落秀氣的眉緊皺在了一起,來時還掛著星的天,這會兒已經洋洋灑灑地飄起了雪。
門口掛著的絹燈發出橙黃的光,驅趕了肆意蔓延的黑,也映出飛揚的雪花。
看樣子,這雪一時還停不了。
宋枝落偏頭,看向景離,默然片刻說道:「王爺還是留步吧,雪太大,不方便。」
說罷,想要接過景離手中的提盒。卻不想,一個反手,景離順勢扣住了宋枝落有些微微凍紅的手,掌心的溫度嚇得宋枝落下意識要縮手,但被景離牢牢地牽在手裡。
下一秒,景離溫柔繾綣的聲音在宋枝落身後就這麼毫無徵兆地響起,「沒關係,我送你。」
宋枝落眼神隱隱一顫,只好低下頭不語。
景離見狀,在宋枝落看不見的地方,嘴角漸漸泛起了笑意。
此時的長安城,十分的熱鬧。
宋枝落跟著景離的步子,一深一淺的腳印陷在雪中,穿梭在人群當中。
直到宋府側門,宋枝落才驚覺,雪落髮梢,她和景離都已染了白頭。
宋枝落眉心一動,轉過身,對景離莞爾一笑,「謝謝王爺,您也快回去吧。」
說完,一刻也不敢多停留,匆匆忙忙進了屋。
而屋外的景離,站了很久。
正在屋裡繡香囊的煙兒看見宋枝落幾絲青發粘著雪花,心下一驚,「小姐,出門沒有帶傘嗎?」
「忘了。」宋枝落撣了撣身上的雪,坐到床沿。
煙兒卻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對宋枝落說道:「小姐,老爺找你。」
宋枝落怔住,她都快忘了還有這一茬,略略沉吟,眼中醞釀起一陣冷意。
正堂裡,端坐著五個人,氣氛沉得詭異。
這兩天她為了錦江案,起早貪黑,沒有和宋聘照過面。
和上次來提親不一樣,這一次主座上堪堪地坐著的是簡徽,而不是宋聘。
宋枝落知道,這是宋聘對簡家無聲的妥協。
可宋枝落並不關心這些,她掀起眼皮,向簡珩望去,畢竟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當事人。
簡珩安靜地坐在簡夫人側邊位置,俊臉上吝嗇得沒有多餘的表情。
宋枝落收回視線,在季蓉身邊落了座。
宋聘命人拿來一張紙,親手遞到簡徽面前,語調上揚,可以聽出他的喜悅,「簡大人,這是我特意找了大夫給小女看病的記錄,大夫說了,她的身體尚好。如果簡大人不嫌棄小女,那婚約照舊。」
因為有過上次的不愉快,簡徽的聲音明顯帶了不滿和冷硬,他連頭都沒有偏,眼睛盯著手中的茶杯,話卻是對著宋聘說的。
「年後二月初六是個好日子,不知宋老爺意下如何?」
宋枝落看著簡徽手中的杯子,一時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