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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面帶憂慮,捧起他的臉,吻他的喉嚨:「聽鶴,只要你不想死,我不會殺死你的。」
「但只要你願意死,我會一直等著你的。」
她尖銳的指甲劃過他的喉結,帶出一點血痕。
「你瞧,這顏色,你血的顏色,多漂亮。」
「你死了,一定更漂亮。」
「你這個瘋子。」徐聽鶴崩潰了。
女子嘆息一聲,再度窩進他懷中,撒嬌道:「聽鶴,聽鶴。」
她眼中的狂態,執念如同死灰一般,絕望且深刻。
「我好不容易抓到了你。」
她曾在客棧見過他一面,他溫文爾雅,如同仙人一般溫柔可親。
他白色衣袍在日光下都帶著暖融融的金色光輝。
他不知道她瘋狂地迷戀上了他。
她年幼時遇見的那個小男孩,她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他天真,純善,陪伴她這個小乞丐玩耍。
這樣的好的人,自然是會害怕她的。
不過她不擔心,她可以等。總有一天,她會等到一個完整的,願意為她而死的他。
她滿目痴念:「你真好看啊,和以前一樣。」
她低語喃喃之時,卻未曾注意,那被她擁抱著的「純良無辜膽小畏懼鬼神」的青年,將手掌輕輕落在她肩頭。
他眉目清冷,唇角微微勾起個弧度。他飛揚的眼角眉梢下垂,染著點興奮的紅。
那笑不似往常,帶著病態和壓抑的瘋氣。
為虎作倀。
為什麼呢?
江未眠指尖落在自己頰側,一筆一畫書寫下這四個字。
又是個夜晚。
昨夜的一幕幕依舊清晰在她心間,她不安之中,也帶了一絲玩味的期待。
她總覺得,徐聽鶴哪裡怪怪的。
月秋崖枕著自己的手臂,指導她的筆畫:「阿眠,坐直。」
江未眠嘆口氣,又被她的訓誡拉回了字帖上。
昨夜回來,果然被月秋崖發現了。月秋崖沒有責備她,卻是懲罰她每晚練習兩頁字帖再睡覺。
她寫了一半,手腕便酸了,將紙筆扔到一邊,撒嬌道:「月姐姐,我累了,好睏,可以不寫了嗎?」
月秋崖正準備嚴詞拒絕,卻聽見有人敲門:「秋崖。」
她囑咐江未眠道;「繼續寫,我回來檢查。」
江未眠深深嘆口氣,百無聊賴將手中的筆尖「鋤」一聲落在桌面。
她細細聽著月秋崖那邊的動靜。
門開了,隨後是一身沉悶的□□落地的聲音。
「慕寒,慕寒?」月秋崖焦急地扶起倒在地上的慕寒,只覺得他渾身冰冷如同才從冰窖裡出來一般。
江未眠聞聲也跟了出來,見慕寒倒地,驚異道:「慕大哥?」
月秋崖望向窗外,一瞬明瞭。
今日是月晦,慕寒寒症發作,而這宅子內鬼氣森冷,因此他可能需要她的幫助,才能安然度過今夜。
鬱宿舟聞聲也出了隔間。見月秋崖無法將慕寒帶走,少年迅速將慕寒扛起:「師尊,走吧。」
慕寒昏迷不醒,面容死寂,呼吸微弱。江未眠想要靠近去幫忙,卻被慕寒凍得打了個哆嗦。
月秋崖也來不及再說什麼,只對江未眠道:「阿眠,你乖乖繼續練字,待會兒我讓阿舟回來。」
鬱宿舟目光落在江未眠手中的兔子上,道:「拿好你的兔子,阿眠。」
江未眠乖巧點頭,抱著兔子布偶:「嗯。」
鬱宿舟知道,昨夜她剪開兔子的肚腹,往裡面塞了那半枚銅錢。
少年沉聲道:「不要到處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