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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清冷的聲音:「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小二後知後覺才發現是那個冷美人在問他。
他笑了笑答:「若是不能渡江,就只能走山路,你們二位姑娘家走山路,危險。」
月秋崖答了一聲:「謝謝。」
江未眠眼睛彎彎,上前去問店小二:「小二哥,你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渡江呀?」
小二見她一雙明亮又漂亮的眼睛,只如同看到了自家惹人憐愛的妹子似的,笑道:「這我也不知道,不過那擺渡的老頭子每晚都要到我們這裡買酒喝。」
江未眠眼睛亮如星子,她甜甜笑道:「多謝小二哥了。」
夜幕很快降臨了。
冬日的夜,如同給大地蓋上一層厚厚的棉被似的,烏壓壓地撲下一空的星星。
江未眠扶著月秋崖自樓上的房間下來。
夜晚到了,客棧裡也熱鬧起來了。
砍柴的從山裡回來,和獵戶約著喝一壺暖身子的酒,賣草鞋的老爺爺帶著小孫兒,筷子蘸酒逗得稚子辣嘴巴,有來買酒的青年人,幾個好友煮好了熱酒圍了一桌子划拳……
久違的人間煙火氣。
就連月秋崖冷肅的神色也緩和下來。
店小二見她們來,努了努嘴,示意江未眠往那方看。
果然,緊閉的窗邊,有個裹著破舊棉花袍子的人坐著有一搭沒一搭的喝酒。
江未眠扶著月秋崖靠近那人。
那人抬起眼,望了江未眠一眼。
江未眠對上老頭子一張表情不甚友善的臉,笑眯眯道:「爺爺好。」
老頭子低頭,沒搭理她。
江未眠也不氣餒,她招呼小二上了一盤牛肉。
老頭子光喝酒,鐵定不舒暢。
她叫來了牛肉,老頭也沒搭理她,只一個人喝悶酒。
月秋崖開口了:「老人家,聽聞您在這江上擺渡……」
「要渡江?」老頭子聲音沙啞粗糲。
「是。」月秋崖頷首。
老頭子點點頭:「好,明日,我只帶明日那一次。」
「夕陽時分,到渡口來。」
月秋崖沒想到事情這樣輕鬆。
她有些猶疑地皺了皺眉,老頭卻再也沒說話。
喝完那壺酒,一掀開門簾,裹著風雪便走了。
江未眠掀開門簾去望,只看見漫天大雪裡一個遠去的黑色背影。
她打了個噴嚏,收回了腦袋,拉著月秋崖的手:「姐姐,那我們回去休息吧。」
月秋崖有些不安地握緊了手中的紅傘,隨後點了點頭。
這一切來得太過輕易了,但是她們不得不相信。
老頭子回到了自己的小船上,剛準備熄滅燈火,便聽見一句沉沉的「多謝」。
他古怪地笑了笑。
隨後接過了半空中飄飛而下的銀白色千燈引,收入了自己懷中。
「公平交易。」老頭子道,「你給東西,我幫你載人。」
那聲音沒有回答。
「只是我不知道,你既然有這麼大的能耐,為什麼不自己出來幫她們。」老頭子解開覆蓋住自己臉的粗布巾,露出了一張滄桑的臉。
他草草洗了洗臉,打了個酒嗝。
一天前,這個聲音突然找到了他,讓他幫助它載兩個人。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是兩個姑娘。
他本生病發著高燒,那人用這銀白色的花兒治好了他的病,許諾若是他幫他這個忙,他會再給他一些花。
老頭子也並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去問清楚,見他不回答,便死死睡了過去。
須臾,船上便是他如雷的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