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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愛你的啊,阿眠。」
「我不需要信任你,不是嗎?」
江未眠莫名其妙難過得難以呼吸。她哭得喘不過氣來:「我沒有……」
然而他只是溫柔得給她拭去淚水,吻了她一遍又一遍:「哭什麼,我沒有生氣。」
「你走不走,都沒關係的。」
「你走了我也是愛你的。」
「你騙我也沒關係的,」他額頭抵著她額頭,明明是很溫暖的話語,卻讓她止不住流淚恐懼,「我也不信你。」
「我們是最親近的人,我不會騙你。」她抽抽搭搭地說完這句話。
「那阿眠,你告訴我,你愛我嗎?」他平靜地問她。
江未眠猶豫了一下,回答:「愛。」
「騙子。」他笑著親親她的臉頰,吻去她的淚水,「不是說不會撒謊嗎?」
這奇怪的溫情並沒有緩和分毫她的情緒,她抓住了他的衣襟:「不是的,我不明白,我也許是愛你的……」
「沒關係,不用解釋。」他眼神平靜而遼闊,溫和如初,彷彿她做一切他都能包容,甚至被她的緊張逗笑。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為什麼。江未眠迷惘地看著他的面容。
依舊那樣漂亮的一張臉,為什麼此刻這麼讓她心冷害怕。
她想說,我方才被他拖著,身上還很疼。
她想要撒嬌,她想要抱一抱溫暖的嬌嬌。
但是現在的嬌嬌,太陌生了。
她不知道,不明白,她什麼都不知道。
隨後她便被嬌嬌鎖了起來。
她只能呆在床上,嬌嬌每天陪著她,眉眼溫柔地給她餵食,解開鎖鏈給她洗澡,他和她一起呆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裡。
她不知道這樣過去了多少天。
終於,嬌嬌告訴她,他要去北境一趟。她想起了,那天侍女姐姐說過,殿下會親自去北境帶回淳于將軍的靈位。
她帶著希冀問他:「嬌嬌,我也想去。」
好久沒有見過外頭的天了。
然而他只是吻她,堅定而溫柔地告訴她不行。
「阿眠等著我回來不好嗎?」他問她,沉靜的。
她垂下了眼眸,望著手腳上的鎖鏈。
她開口道:「嬌嬌,我討厭你。」
聽見她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鬱宿舟笑了笑。
他昳麗的面容此刻鮮活起來,他捉住她的手指吻了吻:「沒關係。」
江未眠面無表情地看他,抱起了身側的兔子布偶。
她寧願和兔子布偶說話,也不願意和他再說話。
鬱宿舟也不介意,他知道她只是在生氣,說氣話。
到成婚之前,只要她不離開,都是好的。
鬱宿舟推開房門,回眸對她微微一笑:「我走了,等我回來。」
江未眠抱著膝,在床上坐著,沒有說話。
門關上了。
她牙關打架一般顫抖起來,隨後一滴眼淚落在了膝上。
系統終於久違地能夠和她說上一句話:「宿主……阿眠。」
江未眠一瞬睜大了眼睛,她好奇地望著手裡這個會說話的玩具:「你是誰?」
「我是兔子,」系統努力想要逗她開心,「我會蹦蹦跳哦。」說罷,它用自己為數不多地能量「蹦蹦跳」了幾下。
江未眠破涕為笑,將它抱在了懷中。
「原來你真的會動啊。」她忘記了哭泣,眼眸彎彎,「嬌……有人說,你以前還會和我聊天。」
「是的,只要阿眠需要我,我就會和阿眠聊天。」系統答道。
江未眠先是笑了笑,很快又沮喪了:「我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