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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宿舟,你騙我。」她聲音很冷。
他下意識張開嘴,卻什麼都說不出聲。
不,阿眠,不是這樣的。
「你是不是覺得我永遠也發現不了?」她聲音帶著可以將他戳碎的嘲諷,讓他如同渾身結了霜一般,動也不能動。
她毫不留情地繼續說話:「你很清楚的吧?我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人呢?」
「你這樣醜陋,這樣冷血自私,不擇手段,像是有病一樣。」
「得不到就要騙到手嗎?」她勾唇一笑,露出個冷嘲神情。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永遠不會露出破綻?你是不是以為你可以困住我一輩子?」
他覺得自己的胸口破開一個大洞,他茫然看著她。
阿眠,不是這樣的。
「鬱宿舟。」
「你好噁心。」她冷笑。
隨後她輕輕一推便將他推遠,隨後毫不留情地轉身。
「你永遠也找不到我。」只有這一句幾乎可以讓他瘋掉的話被輕飄飄地拋下。
那樣誅心的神情,那樣真實的厭惡。
床榻上的人猛然醒來,滿面的冷汗。
少年墨色的鬢角眉眼被汗水勾勒得越發鮮明,唇上被咬出一圈濃烈的齒痕,破了皮還在流血。
原來,只是一個夢。
他鬆了一口氣,下意識去尋被子裡的那一團小小的溫暖,卻撈了個空。
同時,他摸到了一手冰冷。
自己身邊沒有人。
他帶著最後一絲朦朧的眼眸頓時如同洗過的黑曜石一般明亮。
他迅速起身:「阿眠?」
沒有人回答。
噩夢的陰影再次將他籠罩。
是啊,她那麼聰明,他怎麼會這樣輕易地將她掌控呢?心裡有個聲音這樣說。
他一瞬惶恐,床上沒有人,房間裡沒有人。
阿眠去哪裡了?
少年意氣風發的面容脆弱得不可思議,他赤著腳便追出了門外。
他死死咬著牙關,齒關間發出咔咔的冷響。
方才的夢魘幾乎攝住了他所有的心神,讓他變得無限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
她想起來了,不要他了嗎?少年漆黑的眼瞳染上一絲絕望。
不,不,不可能。他們是最親近的人。取魂之術萬無一失,那只是一個夢而已。
他反覆告知著自己,強行停下了腳步。
他冷靜下來。阿眠跑不了。他吩咐過,只要不是他,誰也不會將她放出王府。
她現在的狀態,也不敢自己一個人出門。
除非上次嚇唬她,她還沒長記性。
跑不了,跑不了的。他反覆呢喃,眸中聚起光亮。
須臾後他麻木著一張臉,在秋日寒涼的清晨原路走回了房間。
果然,開啟房門的一剎那,江未眠已經在裡面了。
小姑娘穿戴整齊,笑眯眯看他。
江未眠不明白,自己今天這樣幫他省時省力了,他還有什麼不開心的。
他的面容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變得陰鷙。
如同暴風雨前的海面。江未眠敏銳地察覺到他瀕臨瘋狂的邊緣。
她下意識害怕地後退了一步:「嬌嬌?」
他面容蒼白,唇上的血染得唇越發殷紅。
他笑了笑,溫柔道:「阿眠,誰讓你自己穿衣洗漱的?」
江未眠不明白他為什麼這樣生氣。
她咕咕噥噥道:「我又不是沒有手嘛……」
她委委屈屈抬眼看他,他的眼神卻沒有一絲改變。
「過來。」他低聲道。
江未眠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