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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為了她唯一所擁有的人。
她輕易地知道如何透過取悅他,得到自己想要的,比如出去玩,比如多吃一塊糖。
只要說:「最喜歡嬌嬌。」「除了嬌嬌,我誰都不要。」他便會將她所有想要的送上來。
江未眠頭痛欲裂,不住顫抖。
隨後便是從身到心的控制。
「別哭。」他溫涼指腹擦過她的面龐,神色妖異。
「你看,這鏈子是你最喜歡的樣式。」
「喜不喜歡?」他含笑問道。
伴隨著微微的刺痛,二人嚴絲合縫,彷彿天生般親密無間。
「聽話。」他誇獎她。
以往的交纏,想起只讓如今的她渾身顫抖。
「嬌嬌,以後不要關我了好不好?」她曾經央求他,「我不喜歡這樣。」
後來他還是將鎖鏈扣在她腳腕。
他以為她要逃走,他甚至加粗了鎖鏈。
她被娜寧強行帶走,他卻一點都不相信她,認為是她自己想逃。
她一次又一次解釋,無助的,說她沒有騙他,他卻只是說:「你騙我也沒關係的。」
她無法再忍受了,她跟著月秋崖逃走了,但是很快被他抓住。那屈辱的感覺至今仍然充斥著她的心頭。
「你說你,這一次跑得這麼遠。我差點找不到你了。」
「阿眠,該不該罰一罰你?」
「看來那個鎖鏈還是太小兒科了?亦或者是,阿眠不喜歡?」
「我已經差人去造新的了。這一次還有一個漂亮的籠子。」
他溫情脈脈:「你會喜歡的,非常漂亮。」
他甚至用月秋崖的性命威脅她。
最可怕的是,她竟然真的依賴他,信任他。
她真的……愛上他。
她理所當然地覺得,他會在靈藥和她之間,選擇她。
然而他將她推了下去。
那一瞬間的驚愕,尖銳的疼痛,是難以欺騙她自己的。
她甚至在那之前和他說:「我會死的。」
她不信他會親手讓她去死。
面前的青年,昳麗的面容,每一滴淚水都是惹人憐惜的。
他如此美麗,也是如此可怖。
他現在,還是想要操控她。
他偽裝成了不同的人,他侵犯著她的生活。
江未眠想起今天吃的那一串糖葫蘆,忽然有種嘔吐的慾望。
那裡面不會有什麼吧?
類似於吃掉了可以讓她受他控制的藥?符咒?
她不吝惜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
他那樣聰明,幾乎是第一時間便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倉皇恐懼:「別,阿眠,別……」
他反覆說:「沒有的,那是乾淨的,沒有東西……」
他那一雙美麗的眼睛裡都是讓她痛苦而愉悅的絕望。
他不敢碰她。
他雙唇顫抖著。
阿眠,這麼噁心他嗎?
「我沒有加東西,」他一遍又一遍解釋,卻還是沒能阻止她不斷地乾嘔,「真的沒有,真的沒有……」
江未眠抬起頭來看他,平靜如同過去她不斷解釋她並沒有想要逃走時,他的表情一樣。
「你騙我也沒關係的。」她淺淺笑了笑。
「因為我不信你。」
那一瞬間,他心裡那一根緊繃的弦,終於掙斷。
他聽見了什麼傾塌的聲音。
但他只是木然地一遍又一遍地說:「沒有,真的沒有……」
他的手,觸碰到她的衣袖:「別走,別走,我求你,看看我,別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