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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眠是最好的。阿眠是唯一的。
而鬱宿舟只是阻止了那傀儡人偶對月秋崖沒有意義的攻擊,他含笑溫柔道:「阿眠,別生氣。」
「那是月秋崖,你若是活著,一定不會攻擊她的。」
那人偶遲緩地收手,關節不太靈活的手,甚至脫臼了一下。
鬱宿舟給「她」小心接好。
他下意識想握住「她」的手,觸碰到那溫度之後,面上染上一絲厭惡。
然而那厭惡像是雲霧似的,很快消失了。
他垂首問「她」:「下一站,阿眠想去哪裡呢?」
見木偶不回答,他帶著虛無縹緲的笑意道:「阿眠不是很想出門玩嗎?嬌嬌帶你出門玩。」
「阿眠告訴我,想去哪裡呀?」
那木偶僵硬地轉動眼珠,關節發出明顯虛假非人的咔咔聲。
月秋崖望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
人偶說話了,那聲音似乎是故意做得不像眠眠。
那帶著木質刮擦聲的聲音道:「下一站,去漠北吧。」
鬱宿舟含笑溫雅道:「好。我們去漠北。」
他似乎熱衷於這自導自演的遊戲。
他開口道:「我們之間,不應該有其他不相關的人。」
月秋崖撞上他冰冷的眼睛,下意識放下了車簾。
車簾落下的那一瞬間,她自縫隙裡看見,鬱宿舟垂下頭,極有耐心地替那人偶拂去面上的塵埃。
他聲音繾綣,對那木偶耳語道:「阿眠真乖。」
待月秋崖反應過來之時,馬車早已經不見蹤影。
她脊背發寒,細密的雞皮疙瘩爬上後腦。
方才那詭異的一幕幕,鬱宿舟嘴角的笑意,那木偶漆黑了無生機的眼睛。
她知道,鬱宿舟真的瘋了。
他瘋了。
他不可能做不出和阿眠一模一樣的傀儡,他為什麼做了這麼一個劣質的仿製品?
月上東山,鬱宿舟正牽著那傀儡向住處走。
山路難走,一路都是令人齒寒的咔噠咔噠關節摩擦之聲。然而他彷彿根本聽不見似的,依舊面帶笑意牽著那人偶,時不時還囑咐「她」,小心些腳下。
二「人」磕磕絆絆地走到了山上的竹屋內。
時間到。
那人偶化作一攤竹木碎片。
他面無表情地從這竹木碎片上跨過。
他望了一眼月亮,站在竹屋門口,熟悉地轉過遊廊。
遊廊前的竹板上,坐著個紅裙姑娘。
她轉過頭的時候,甚至能聽見那清晰的咔噠聲,她一雙黝黑的眼瞳定定看他,隨後不自然地笑:「嬌嬌回來了。」
那木頭摩擦的聲音,伴隨著她站起,靠近了鬱宿舟:「我想你了……」
下一秒,它化作一堆碎片。
青年彷彿凝在了夜色裡,他喃喃自語:「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阿眠,不是這樣的。
他陷入短暫的狂躁之後,進入了房間。
若是江未眠能看見,定能發現,這房間的設計,和王府一模一樣。
進了房間,他便看見,一個金髮美人正拖動著床上那紅裙少女。
他出手,那金髮美人的傀儡也爆成一堆碎片。
他上前抱住那紅裙少女:「阿眠,別怕,我來救你了。」
他神經質地重複:「他帶不走你,他帶不走你。」
「我來了,我來了。」
而他懷裡傳來機械地聲音,他低頭,又對上一張機械的笑臉:「嬌嬌來了,我不害怕了。」
不對。不對。
他面上的笑意靜止。
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