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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死了。」
他聲音令人發寒,一張臉陰晴不定:「你騙了她?」
「你敢騙她?」他微微側了側頭,微微一笑。
他的手指收緊,系統便感覺自己被他從這小布偶裡拿了出來。
鬱宿舟望著自己手裡的這團藍色物質。
系統感受到他如今越發強大,立即慫了:「別毀滅我,我沒有騙她。」
修長的手指滯了滯。
隨後它對上鬱宿舟一雙饒有興致,似笑非笑的眼睛。
「哦,」他慢條斯理道,「所以你說,你沒有騙她,她在騙我?」
「你該死。」
他猛然收緊了手指,系統尖叫著:「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你別毀了我!」
鬱宿舟眼眶微紅,胸腔內,猛地一顫。
系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鬱宿舟。
隨後它不安地看著他那雙死寂的黑色眼瞳。
鬱宿舟面板瓷白,如同常年不見光的病人,偏偏他才哭過,眼眶至眼尾都暈著一層紅,眉尾飛揚如同墨畫。一張臉分明凌厲招搖,風中獵獵的旗子似的。本就是生機勃勃的面容,偏偏上頭那雙眼睛,死物一般。
看他如此平靜,系統幾乎都懷疑他是不是根本沒有聽清楚自己說了什麼。
它小心翼翼試探問他:「鬱宿舟?」
他掀開眼睫,一雙冰冷平靜的眼睛看它。
它再也無法檢測到他的心情。
鬱宿舟將它放回了那兔子布偶中。
它不知道鬱宿舟在想什麼,只看見他就這樣坐在鏡子前,坐了一夜。
天亮了,他終於動了一下。
他聲音清淡而寂靜:「天亮了。」他站起來,走到門外。
昨天晚上沒有做傀儡,今天沒有「阿眠」陪著他了。
他坐在廊前,看著太陽升起,太陽落下。
天黑了。蛩音不止,夜露深重。
系統本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卻沒想到鬱宿舟再次將它拿起,他問它:「你知道她去哪裡了嗎?」
系統忙道:「我和她之間的聯絡已經被擦除了,我現在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青年垂下鴉青色長睫,又問:「她,回去了嗎?」
系統小心翼翼道:「應該是沒有的,沒有我的幫助,她回不到自己的世界。」
青年蝶翼一般的眼睫微微一顫。
「所以,她的魂魄,還在?」
系統這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
而鬱宿舟已經微微一笑,他的笑美而空靈,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魂魄還在。魂魄還在。」他的面容彷彿一瞬煥發了生機。
他喃喃自語,帶著喜悅的笑容:「那我應該去哪裡找她呢?」
他幾乎在一瞬間就想起了自己出生之處。
魔域的深淵之河邊,宿於瘴氣之中的奈何渡舟。
也是人間通往冥界的唯一道路。
只是要回去,要費點力氣。
系統知道他要做什麼,慌亂道:「你不能傷害阿眠,她……」
鬱宿舟手指撥弄了一下它殘缺的耳朵。
他笑意虛妄,甜如蜜糖,帶著病態的興奮的狂亂。
「傷害她?不,不可能的。」
就算她騙了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就算她殺了自己,也沒什麼關係。
他不會傷害她的。
他已經嘗到了代價的苦澀。
他只想要她。
騙也罷,不騙也罷,他都高興。
阿眠絕對沒有死,她不可能死的。他帶著痴痴笑意,眼眸濕潤。
他願意讓她殺。她高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