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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貴女氣急敗壞:「我和你說話呢!」
江未眠依舊吃糕點,一雙眼睛飄忽著,就是沒落在面前的人身上。
她劈手奪過她手裡的糕點:「你是不是腦袋有問題?」
江未眠過了許久,才抬起眼,她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掌心,有些茫然地看著面前這個搶走自己糕點的陌生人。
須臾之後,她才開口道:「姐姐說了,讓我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
那貴女被她氣笑:「你姐姐又是誰?」
她要收拾江未眠,還是得看看她的背景究竟如何的。長安城內姓江的官宦人家,可沒有比她家高的。
江未眠不知道月秋崖是「誰」。她只知道她是月姐姐。月姐姐不就是月姐姐,就是月秋崖啊。
她努力思考著想要給對方一個比較準確的答案。
但是,對方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那貴女見她反應奇慢,嘴上不停吃東西也不社交,說話腔調也奇奇怪怪,已經下了定論。
這人就是有毛病。
她憤憤低聲道:「也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和殿下同席的!」
江未眠絲毫沒有察覺到她被人鄙夷地看著,她只是覺得生氣。這人搶了她的糕點。
她的氣性還沒來得及起來,便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阿眠,怎麼了?」
她慢悠悠轉頭,他已經在她身側坐下了。
他身上很冷,還帶著外頭的寒氣。
「嬌嬌……哥哥,你回來啦。」她沒精打采地掀起眼皮,在喊錯的邊緣徘徊後及時懸崖勒馬,同時,也被這一打岔忘記了自己還在生氣。
她又低下頭開始吃東西。
「姑娘,有什麼事嗎?」少年終於看了面前站著的人一眼。
長安風俗開放,那貴女湊近了看他,更加怦然心動,於是俯身柔和道:「殿下安。」
「嗯。」他笑意溫潤儒雅,看得她越發滿意。
她正要再開口,便聽見對方說:「你可以走了。」
她不可思議地抬頭,卻見他已經撇開了眼,眼中笑意溫柔地看著身側的少女:「姑娘還有什麼事嗎?」
她咬了咬唇:「殿下初來長安……」
「還有什麼事嗎?」少年抬起眼,慵懶地掃她一眼,但正是這一眼,讓她如墜冰窟。
「沒有的話,就走吧。」
「你打擾到她了。」
江未眠聽見他說話,後知後覺地抬眼看他一眼,又默不作聲地低下頭。
唔,嬌嬌看上去好像又生氣了。
她想了想,真誠地扯了扯他的袖子:「哥哥,別又發瘋。」
她吞下嘴裡的糕點:「在這裡發瘋,好像不太好。」
鬱宿舟聞言,一雙貓兒眼一彎,勾唇笑道:「嗯,我不發瘋,只要你聽話。」
江未眠這才放心地低頭吃東西。
唉,帶著嬌嬌出門好辛苦,他好像時時刻刻都會發瘋。
她不喜歡他發瘋。
嬌嬌好沒意思。一點小小的事情就會讓他發瘋。
不好玩。不好玩。
不如李明敏,既會帶她划船,又會給她買糖葫蘆。
想起糖葫蘆,她都忘記了自己將留給嬌嬌的糖葫蘆放到哪裡去了,她蹙眉努力地思考了一瞬,終於想起來了。
嬌嬌知道那是留給他的,接過去,然後她就再也沒見到過了。想來應該是吃掉了吧。
她想起那天晚上他發瘋時候的樣子,心裡有些惋惜。
早知道,就不給他留了嘛。
最親近的人當然會互相留糖葫蘆,但是這幾天她在白菩提家看了不少話本,上頭寫著呢,「久病床前無孝子」,嬌嬌老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