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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聽天由命,以待來日,擔心焦慮亦是無用,索性放下了心事,養傷之餘,百無聊賴的他只能和倪新聊天閒談,下棋消磨時間。有時和倪新學幾句越南話消遣。
一個星期很快過去,傷勢也漸漸好轉,這天,在病房裡待的氣悶,劉澤之和倪新在醫院院子裡的一張石桌邊對弈。雙方的棋力都不很高明卻又旗鼓相當,一盤棋下完天色已晚,正準備回房用餐。一名雜役模樣的人送來了一張便箋:“倪先生,有人在門房等您。”
倪新看了一眼便箋,笑道:“澤之,我去去就來。”
“那我先回房間,等你一起吃飯。”
“不用,你自己先吃。”
劉澤之回到病房還沒有坐定,一名護工端來了晚餐。劉澤之用生硬的越語說道:“謝謝,放那裡吧。”
那名護工慢慢的摘掉口罩,劉澤之渾身一涼,打了個寒戰。眼前的這個人,他不僅久聞其名且也有過數面之緣——軍統王牌殺手之一週成斌!一支安有消音器的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他的額頭,該來的終於來了!黑暗中凜冽的殺氣籠罩了他,身材魁梧幾乎比他高出一頭的周成斌如同一座死亡之神,他絕望的放棄抵抗,束手就擒!
“劉澤之,膽敢背叛黨國,背叛組織,你的死期到了!”
周成斌的聲音冷得如同寒冬的雪水,劉澤之聞言心如死灰,軍統的規矩歷來是寧可錯殺,不能錯放,心有不甘卻只能閉目等死!卻沒有等來預想中扣動扳機的聲音。幾秒種後冷冽的聲音再次響起:“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我說什麼,還有人信嗎?”劉澤之愕然,心裡卻燃起渺茫的一絲希望。
“的確是鐵證如山,死有餘辜!沒想到毛先生卻親自在戴老闆面前說項,讓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劉澤之心下一鬆,毛人鳳半信半疑!這一半的信任總算給了他一個為自己辯解的機會。他穩穩心神,簡單的說起了事情的經過:“……當時我想隱蔽自己,加入槍戰,沒想到陰差陽錯,無意中反倒是救了李士群一命。隨後我衝出來想拼個魚死網破,造化弄人,熊站長又正好衝進來,給了我一槍。”
“你覺得這番話我會相信嗎?”
“不會,這些都是我的一面之詞。軍統的規矩只有錯殺,沒有錯放!我不怪戴老闆。但是如果能給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我願效死命,自證清白。”
“如果我沒有出現,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
“李士群是在我手上跑的,我原本打算跟他去南京,如果組織信任我,我想臥底在李士群身邊,將來也許能夠發揮作用,亡羊補牢。”
“……”
“這幾天我打定主意,如果此路不通,我也許回重慶向毛先生請罪,也許加入友軍,想殺鬼子總有機會。”
周成斌沒有說話,那一刻他能感到劉澤之的決心,或許是因為他也抱著同樣的決心。
劉澤之不再看面前的殺手,彷彿生死已不在考量之中,他靜靜地望向窗外:“李士群背叛國家,甘為民族之罪人,人人得而誅之!國仇家恨,國仇家恨……”他轉過頭來定定地看向周成斌,“實不相瞞,年少時父母雙亡,我和姐姐相依為命,我的姐姐——死於南京屠城,我跟日本人不共戴天!”
“這件事沒聽你說起過。”
“這是我的私事。”
又是幾秒鐘的沉默,終於,周成斌冷笑一聲:“這件事我做不了主,凌晨兩點我在醫院太平間裡等你。這期間如果你輕舉妄動,哼!”
午夜黝黑的寂靜中,一直未能成眠的劉澤之悄然起身,一件外套經過簡單的偽裝,黑暗中似乎床上的人猶在熟睡。事先已經看好了路線,幾分鐘後劉澤之置身於空蕩蕩的太平間裡,進口一側一名看守趴在桌上,不知是熟睡還是中了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