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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福厚則在站內巡邏,以防止孫青乘坐其他車輛到來。”
吃完肉夾饃後,我感到有些口渴,便前往車站門口購買了兩瓶格瓦斯飲料,並一飲而盡。然後,我滿足地打著飽嗝,蹲坐在汽車站門口,目光專注地盯著進進出出的來來往往的旅客們,不敢有絲毫鬆懈,生怕錯過孫青的身影。然而,長時間如此集中注意力讓我的雙眼倍感疲憊,實在難以忍受。無奈之下,我只能採取一種奇特的方式來緩解疲勞——一隻眼睛負責觀察人群,另一隻眼睛則緊閉著休息。就這樣,兩隻眼睛輪流工作,以保持對周圍情況的警覺。
從清晨一直等到中午時分,仍然未見孫青的蹤跡。這時,溫三軍也來到了我身邊,他用一隻手捂住那隻紅腫的眼睛,臉上露出一副焦急而沮喪的神情,活脫脫像是一張拉長了的驢臉。他急切地說道:“我的鬼呀!怎麼還沒見到人呢?他現在早就該到了啊,不會是跑偏了吧!”
一會兒何福厚也和溫三軍一樣,用手捂住紅腫的眼睛,一邊揉一邊看路,一走三嘆惜地轉悠到我的跟前,這回電焊光把大家的眼睛撲了,就是何福厚最嚴重,他到現在看路都是問題,我和溫三軍都是一隻手捂住眼睛,但是何福厚一直是一雙手捂住雙眼,手指頭叉開縫往外看。他這雙手從早上到現在就沒離過臉上,不停的抹淚揉眼。剛才我看見他在裡面走路的時候還碰到人家旅客身上,招來一頓臭罵。我對他說:“你不要轉了,坐在這閉住眼好好歇歇,看樣子你的眼睛沒有一點減輕的樣子。”何福厚說:“坐!坐得住嗎?孫青到現在還沒見人影,心裡急地怕怕!他這玩意不知道咋回事?”我又問說:“你的腦袋不要緊嗎?”他回答說:“你還不知道我,昨天晚上那幾下算個什麼?”平常我們把何福厚叫‘鐵頭’。談起‘鐵頭’這個名號,我還得給你說說他的來龍去脈。
在我所生活的村莊東南方向,有一條被人們稱為“死人溝”的溝渠。這裡是一片專門用於埋葬逝者的土地,散發著一種讓人感到神秘和恐懼的氛圍。然而,對於當時十來歲的我們這群小夥伴來說,這片地方卻成為了我們玩耍的樂園。儘管它看上去荒涼而陰森,但那裡生長著各種各樣的果樹,給我們帶來了無盡的樂趣。
從夏季一直延續到秋季,我們除了會去附近的羅敷河捕捉魚蝦之外,還常常偷偷摸摸地潛入果園,品嚐那些誘人的果實。負責看守果園的是一位來自河南的老漢,與村裡其他老年人彎腰駝背的形象不同,這位河南老爺子的腰部挺直得令人印象深刻,顯得威嚴而莊重。因此,我們對他心生畏懼之情。
至於他究竟何時落戶於我們村莊、為何選擇看守這片荒涼的大果園以及是否是由村上派遣而來,我們並不知曉。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獨自一人留在此處,讓我們覺得他非常孤單和可憐。而那些果樹下,則是一片片雜亂無章的墳墓,增添了一份詭異的氣氛。大白天都冷風習習,陰森可怕,剛開始那會我們和這個老頭是對頭,他看果園我們偷果子。他常常發現我們就大喊著追我們,要抓我們,嚇唬我們。現在想想他老人家不是真追。後來趙鎮平想了一個辦法,老爺子就沒辦法看住果園子了,首先我們從北面去倆個人,讓他發現好像有人來偷果子,他老人家就會憤怒地大聲吶喊著去追趕。這也就是兵法上說的‘佯攻’。然後我們大兵團從南面反方向的地方摸索上去,等他跑遠了,我們就群起而上,抓緊採謫果實。往往等他發現上當的時候,我們就滿載而歸了。他就是抓住了那兩個小夥伴也沒辦法。人家還沒有偷拿一個果子呢!你能把他咋辦?最後只能把他倆放了。
那時候五月就有桃子熟了,緊接著就是梅子熟了,後面的梨子、蘋果,哎呀!真豐富。就這樣隨著我們慢慢長大,大傢伙也就和老爺子成了朋友。那時候誰家裡有好吃的,都會給老爺子去拿上,再後來老爺子就給那歪脖子果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