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業紅業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麼肩膀上面這一百八十的麻袋就會把我拍成相片。
終於我堅持裝完了這一節車皮,拖拉著沉重的雙腿回到工棚接到郝工頭的十元錢,我勞累的連飯都吃不下去倒頭睡在床板上。我閉著眼睛混想著會不會這樣幹就把人給累死,會不會死?很難說這是會把人累死的。答案是誰這樣想首先就是成不了事的軟蛋,我絕對死不了,死是蒼天的事情。我這是不能逃避,不能給自己尋找離開裝卸隊的理由。這個逃避的思想要不得,哪怕真的死了都無所謂。
下午工頭來工棚問誰還繼續裝車,溫三軍何福厚也頂不住了,下午不敢繼續去扛,郝工頭給我幾個笑了笑說:“你幾個都美著呢!幹活沒問題,過幾天習慣了就沒事了,慢慢來,剛開始都是這樣子,咬牙熬一熬就沒事了。”
我們都累的不說話一個個躺在光床板上睡覺,他兩個和我一樣脊背讓麻袋研磨破了,轉身的時候脊背挨住床板也都疼的絲絲吸涼氣。
何福厚和溫三軍讓我把扛麻袋賺的錢集體保管,我就不願意。他們這是想讓我撿便宜,他們能幹,我體能差這樣是明顯的讓我沾便宜。這不行,最後還是沒有坳住他兩個,何福厚管住了我們三個的錢。當我堅持到半個月的時候每天平均都能掙二十塊錢了,這是一個巨大的收入。我盤算著堅持半年積攢的錢就可以把家裡欠人家的賬還完了。但是這活路也太厲害了,也就是日本鬼子說游擊隊的話,大大的厲害。游擊隊要鬼子的命,這活路也會要我的命。我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每天晚上我的心裡都給自己說,明天就不幹了,扛不動了,實在受不了。但是清早起來腳下還是跟上工隊出發了,嗨!就跟上刑場一模一樣心裡恐懼的跟鬼一樣。
裝卸隊的工棚裡大多數裝卸工都是和我們一樣,睡的光床板,從外面撿一條磚枕在腦袋下面當枕頭,晚上睡覺這棚子裡燜熱的很。蚊子把人都能抬起來,但是沒有人在乎這小小的蚊子和悶熱。人累到極限了躺在不論哪裡都是格外的舒服,夜半起床的時候你會聽見他們在睡夢中身體發出的掙扎聲,哎呀、哎呀、哎···呀···嗯呀!含著哭腔的呻吟聲此起彼伏,就好像到了傷兵醫院。搖曳煞白的燈光,混亂的床鋪和著恐怖的夢囈任誰都想逃離這裡,我看到這個情況眼淚一下子止不住的往下流淌。為了所謂的過好日子,這裡的每一個生命都在堅持。
外面起風了,我看看窗前的那棵小楊樹。今天晚上如果它能抗擊了這股狂風,明天的太陽會格外的豔麗,它就能盡情的享受一切。如果今天它熬不住讓風吹折了,明天它就是乾柴,一把火填進灶膛瞬間成灰。我們何嘗不是這樣呢!
我一般情況下都是幹一個班,下個班就實在扛不動了,溫三軍和何福厚總是幹全班。幹夠一個月的時候我下午還能出來轉轉,沒事給灶房打掃一下衛生,給灶房的嬸嬸幫幫忙。灶房做飯的嬸嬸對我說,我當天來的時候她就注意過我,文質彬彬的她以為我掙扎著幹一兩天就會走的,誰知道堅持了一個月。說郝工頭給她說過我,說我看著細皮嫩肉的一臉不老實相,但是幹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說我的閒話,都覺得我是個踏實的小夥子。
她問我有媳婦沒有,我說有媳婦。我開玩笑的說,幹這樣重活路的人,還有人給介紹物件。嬸嬸回答說看你這娃就不知道了,我是想把自家娃給你準備說哩,你們能從外地來這裡幹這往死的掙的活,證明了你們腦子活泛,敢出來闖蕩。你看現在農村的青年娃娃都鑽到家裡沒事情幹,天天耍哩!你們到這裡能吃苦證明你們有心勁。以後你們幾個的日子都錯不了。人家郝工頭還說了以後有輕一點的活路就讓你去幹,說你的眼睛光氣大,說你走路腰板直的很,你以後絕對是個能成事情的人。我聽了這樣的話心裡感覺很是溫暖,人在低谷的時候就是要幾句鼓勵的話。人家能這麼看待我,應該知足了,我一定要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