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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行不行?”
趙鎮平說:“走!再坐一會非凍出來病不可”
就這樣,我們懵懵懂懂的往前走著,終於找見了燈光,來到跟前一看,原來是一座水井,水泵正在澆地,亮了一盞燈,我們圍著井房轉了幾圈沒見到一個人。太冷了,澆地的人開啟水泵就回家了,反正是悶地,不怕澆多了。我們幾個就著這奇寒的水每個人喝了幾口,把牙齒都瘮的疼哩。找不見人,我們又順著小路去找村子,來到一座村子,風呼呼地颳著,涼風裹住人就不離身,巷道里一個人都沒有,家家戶戶大門緊閉。想去叫開人家的門,給人家要幾個饅頭問問路什麼的又覺得不妥,我們只有並排坐在牆根下面等,等等看誰家有什麼事他絕對要出來,就這樣我們坐在人家這個陌生村子的巷道里,等了有半個小時,這時我聽見前面不遠的一家的門吱嚀響了一下,我趕忙爬起來跑了過去,到跟前一看一問,是一個人家裡的小孩感冒了發燒,要去醫療站給娃娃看病。我這不能再打攪人家,就趕忙問了人家到縣城去怎麼走,那家人抱著孩子,熱情地給我說清了道路。
原來我們是偏離了去縣城的方向,不過問題不大,我們不是反方向而是偏東了許多。我知道了情況就把身上的衣服裹了裹向那兩個喊了一聲,向南面走去。他們兩個也不問我得到的是什麼情況,我前面走他們跟在後面。
飢餓、寒冷、睏乏讓我們幾個連一句話都懶得說。溫三軍走出村子,緊跟了幾步埋怨我說:“難業,你也不給咱們要幾個饅頭,你就把我往死地餓。”人在疲憊飢餓的時候火氣特別大,我聽了溫三軍的牢騷很是惱火,回敬他說:“你咋不要去嗎?你的嘴啞了?”他再也不說話了,我們每個人都袖住手抱住腰低著腦袋往前走,我們走了一個多小時來到往南去大荔縣城的大路上。那時候的大路還沒有鋪柏油,土路面上鋪了一層小石子,到處坑坑窪窪。到了晚上不像現在車來車往的,我們順著往南的馬路黑燈瞎火的走著,斷斷續續地,我們幾個總是有一個人不小心摔那麼一跤,沒多會又一個摔了下,我們誰也不扶誰,跌倒了自己往起爬。這一路上我們走的這半宿,一臺車都沒見經過。大約晚上三四點的樣子,我跌跌撞撞地實在走不動了,渾身也冷得受不住,扭頭看見烏黑的馬路邊依稀是個農民的打麥場,場面子上還有幾座麥秸垛子。我回過頭對他倆說:“我走不動了,咱們在這睡一覺,明天早上搭車去縣城。”他們兩個黑暗中傳來一個字說:“行!”
我來到打麥場上的一座麥秸垛子跟前,伸開兩手抓住麥佶往出扯,要掏出一個洞子好鑽進去。沒幾下我就完成了,也顧不得塵土嗆人便直接往裡鑽了進去,真暖和,他們兩個也和我一樣掏了個狗窩鑽了進去。我們一人一個麥秸垛子大睡起來。
這一覺睡得可真夠久的,睜開眼一看,都第二天中午十點多啦!我從麥草洞裡爬出來,喲呵,太陽紅彤彤地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服得不得了,真想再睡個回籠覺。我一屁股坐在柔軟的麥草上,後背緊緊靠著麥草垛子,那感覺,美翻啦!要是每天都能這麼懶洋洋地在這兒曬曬太陽,那可真是幸福到冒泡呢!聽到我這邊的動靜,他倆也跟著爬了出來,並排躺在我邊上,一句話也不說。這會兒,我們的肚子都餓得咕咕叫,聲音大得跟打雷似的,不過也沒那麼餓啦,所以就都賴在這麥草上,不想起來,只管盡情享受這溫暖的陽光!
就在這時,附近村子裡的人們也來到了這裡,他們好奇地看著我們,彷彿在打量一群陌生的生物。感受到他們異樣的目光,我們意識到自己在這裡已經不再受歡迎,於是懶洋洋地站起身來,拍掉身上沾滿的麥草和塵土,然後邁著懶散的步伐走向馬路邊。走到通往縣城的道路上時,我忍不住回頭望了一眼,發現身後並沒有車輛往來。於是,我們繼續向南走去。過了一段時間,我突然聽到後方傳來車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