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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空前輝煌。當我將“超越時空高倍望遠鏡”的“超越”操作取消,鏡頭顯示,昔日輝煌的銀鼠煞凱帝國城邦如今已是一片廢墟。貓鼠之間的矛盾已基本上被人類化解,一包老鼠藥就能輕輕鬆鬆搞定老鼠,一個小資女人有足夠的閒暇讓一隻貓在午後吃夠魚肉、嗅足乳香。即使貓作為寵物大受小資的歡迎,但如果不是“虐貓”事件、“躲貓貓”事件被當作娛樂頭條,已鮮有人關注貓鼠之間的爭鬥。只是,當我隨手開啟電視,還是大吃一驚,莫須有娛樂頻道名主持面目全非報道:據有關權威人士分析,在未來,老鼠將成小資新寵……
我收起“超越時空高倍望遠鏡”,翻到《貌似很美》末篇《啟示錄》最後一頁最後一節最後一行的最後一句,不禁啞然失笑。這最後一句是這樣的--“失眠嗎?腎虧嗎?請服用第八代老鼠*精華液!睡好,身體就好!腎好,老婆就好!哦耶!”
作者題外話:曾用標題《老鼠將成小資新寵》、《貓鼠聊齋》、《貓咪*精華液》 。 想看書來
雕刻者
將要開始的這個故事,我很喜歡,卻很難寫好它,它交織著笑不出來的歡喜和哭不出來的謬誤,它是單一,是混沌,是清晨晶瑩的露珠,是大血磅礴的夕陽。我無法直面內心*的真實,因為如果這樣,我就得和死亡緊緊相依。我只能與這樣的真實保持一定的距離,在半寐半醒的狀態中,說起那個男人,那個雕刻者。
那是個古老的、散發著青銅味的村莊。故事開始的時候,關於他的一切,好奇的人們僅僅知道他有著不可觸控的脾氣和一雙純黑的手套。他的眼神泛著深藍的憂鬱,經常專注地凝視遠方,卻又好像什麼也沒看。人們只能猜想,他的內心一定很絕望,卻又燃燒著滾燙的情慾之火。
他無姓無名,我只好叫他雕刻者。為什麼不叫他雕刻家呢?他四處衝撞的才華難道不足以為他獲取一個“家”的稱號?但我以為,以“家”稱呼他是不妥當的,因為雕刻家是歡迎世人稱之為雕刻家的,而我說的這位雕刻者,其冷酷的外表已嚴重傷害了世人的崇拜和俗氣的引誘。
他不喜歡交往,只與自己暗紅色的小屋相依為命。小屋座落於村莊的邊緣,浸泡在曠野粗暴的記憶中。他是在一天深夜來到這個村莊的,他的特別引來村民的圍觀,但都站得遠遠的,沒有人敢上前和他說說話。他也旁若無人地建造起他古怪的小屋,很專注的樣子。他戴著純黑手套的雙手陰鬱地移動著,像收割血管的鐮刀。
那可怕小屋的建成,也是在一個深夜。暗紅色的小屋,浸泡在曠野粗暴記憶裡的小屋,在昏昏欲睡的月光裡,活像一顆獰笑的心臟。對著沉重的曠野,他如釋重負地微微一笑,慘笑。第二天他就走了,幾個月後,他帶著一大群人陸續運來一些大石頭。
他開始雕刻第一塊石頭。好奇的人們偷偷發現,他雕刻的時候,是要把那雙黑手套的摘下來的。潔白!太潔白了!他的手潔白得讓村民們沒法形容,只能睜大眼睛,對那些還沒看見過的人說:那種潔白我跟你說不清楚,只有親自看見你才明白。然而,讓村民們眼界大開的還不是潔白,而是他用刻刀的手法,輕盈透明,像曠野上空的雲朵飄過皎豔的月亮,意味無窮。村民們知道了,這不僅是一個怪人,還是一個高人。
他用了一年,將第一塊石頭雕刻成了一個女人。人們說,就算月裡的嫦娥見了他雕刻的女人都要自卑的臉紅呢。可他看看自己的作品,隨即舉起大錘,將女人打得粉碎。一個村民有幸揀到一塊殘破的耳朵和一隻完好的眼睛,被路過村莊的富商高價買去了。村民把錢給雕刻者,說,這是你的。雕刻者沒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