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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婆曉得花子虛逃跑後,面色瞬間變得煞白,她神色慌張地握著潘金蓮的手,“六娘,那些官差是去追虛哥兒了嗎?”
潘金蓮點點頭,見此只能暫且安慰道:“乾孃,也許青哥兒沒有像花子虛所說的那般,只是威脅我們罷了。”
張婆心中焦急,卻也只能如此等待。
張老頭在堂屋放了一盞亮堂的燭火,月光與蟲鳴的交錯下,頓時顯得安靜了不少。
大概兩個時辰後,遠處的竹林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張婆趕緊探頭看去,便瞧見遠處走過來四個人影。
武松正走在前面,他神色嚴肅,瞧不出任何情緒。
跟在後面的王二身上沾了不少髒兮兮的汙漬,整個人灰頭苦臉的,看上去遭了大罪。
而墜在後面的龔大堂手中緊緊攥著一條木藤做成的繩子,繩子那頭牽著同樣髒兮兮的花子虛。
潘金蓮心中微動,這莫不是掉進了坑裡。
她抬頭瞥向武松,卻瞧見對方黝黑的眸子幽幽地盯著自己,雖是沒說什麼,但隱約間能夠看出對方眼中的幽怨和不滿。
潘金蓮不知怎地忽然想笑,她心裡頓時舒服了不少,直直地翻了對方一個白眼,扭過頭去,當作視而不見。
武松見對方毫不客氣的傲嬌模樣,頓時氣得牙癢癢,舌尖狠狠地掃過上顎的軟肉,才止住這牙間的癢意。
兩人的眉眼官司沒人瞧見,都緊緊地盯著被拉扯進來的花子虛。
王二拿了塊破布正擦拭身上的泥漬,嫌惡地瞥了眼地上的花子虛,不滿地說道:“你說你跑那麼快做什麼,若不是我們救你,怕是現在都進沼池做肥料了,省了請那劊子手的錢。”
這話說得人云裡霧裡,武松衝龔大堂擺擺手,示意對方說些什麼。
龔大堂點頭,站出來指了指花子虛,衝張婆說道:“嬸子,給他拿塊破布擦擦吧,這若是冷死了,可就不好交代了。”
張婆愣了愣,點點頭,轉身去拿了塊布遞過去。
接下來便聽見龔大堂說,他們尋著痕跡一路追過去,動靜被花子虛發現後,這傢伙竟然驚慌失措下跑了條死路,進了吃人的沼澤。
若不是王二機靈拽住對方,怕是今晚他們就能夠回官衙交差了。
而花子虛本就體弱,被三人追了半晌,還落了沼澤,吹了不少的風,此刻就是進氣比出氣少,半死不活。
龔大堂說完之後,場面一下子安靜起來。
王二神色鬱悶,見此只能站出來,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張嬸,你這可就不好了,故意幫著犯人來騙我們,若不是今夜運氣好,這傢伙逃跑讓我們頭兒發現了,等回縣衙可就要吃掛落哩。”
張婆面色發白,連著嘴唇都微微顫抖,嘴角牽起一個勉強的笑容,她現在不擔心自己是否算幫兇,只在乎花子虛去牢裡會不會供出青哥兒。
她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只聽得王二繼續開口說道:“嬸子,這劣貨是你家親戚啊,還是上輩子救了您全家的命啊。”
他說話毫不客氣,可見被帶到泥潭裡的怨氣深重。
武松揮揮手,眸子裡深沉的目光直直地看向額頭冒冷汗的張婆,他也想知道這花子虛做了什麼居然讓對方犧牲了六娘。
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武松神色嚴峻了些,低啞質疑的聲音響起:“嬸子,現在由不得您不說了,這花子虛連殺兩人,屬於重罪,您幫了他,連坐可曉得?”
張婆面色難看極了,嘴唇間隱隱發白,細密的冷汗冒在額頭,她張張嘴,不曉得自己要說些什麼。
即使張婆先前為了兒子利用了她,潘金蓮卻沒有厭惡對方,見此,面上便有些不忍,想要上前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