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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夫人唏噓道:「我現在想想就覺得後怕。得虧桓兒福大命大,要是這其中環節出了半點差錯,怕是就回不來了。哎,你說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為娘要怎麼活啊。」
寧桓瞧見母親在一旁偷偷地抹眼淚,忙道:「娘,我和寧晟堂哥還有話要說,您要不先回裡屋休息?」
寧夫人嘆了一口氣道:「行吧。晟兒既然是來找桓兒的,我一個老婆子也不叨擾你們年輕人說話了。」說完,在丫鬟的攙扶下起身告辭了。
寧晟見寧夫人走遠了,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細長的雕花錦盒:「寧桓堂弟,其實我這次來,還給你帶來了一樣好東西壓壓驚。」
寧桓接過錦盒,疑惑地問道:「這是什麼?」
「京城新開了一家宣紙鋪,這家產的宣紙不但色白如綾,堅韌如帛,而且摸上去絲滑如美人肌膚。」
「還有這種的好東西?」寧桓小心翼翼地展開了宣紙,紙質在陽光下泛著流光溢彩,綿韌光潔宛如膚若凝脂的美人。
「可惜這宣紙鋪的老闆一月只賣七張,我託了不少關係,才弄到了你手中的這張『美人皮』。」
寧桓將宣紙往懷中一捧,質地如此細膩的紙實屬罕見,讓人愛不釋手:「那便多謝堂哥了!」
寧桓將手中的錦盒交予了丫鬟,命她們送去書房,與堂哥二人去了「宜春樓」喝酒。
第10章
京城,錦衣衛鎮撫司衙門內。
錦衣衛同知郭彥青緊蹙著眉頭,目光快速閱覽著肅冼呈遞上來的文書:「沒想到此趟竟如此兇險。」他背過手,看著站在桌案前復命的肅冼嘆了口氣,「記得這次派你去的任務僅是調查,既然已經調查清楚了,為什麼還要一人孤身試險?得虧你一切無礙,不然我又該如何向你師父交代。皇上剛晉升你為鎮撫使,大好前途,你怎這樣不珍惜。」
肅冼沉聲道:「此番固然兇險,但是濕屍與人面蛛兩大禍患必須除去。多延誤一日,無數無辜百姓便會為此喪生。」
郭彥青看著肅冼,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道:「你啊——」
門外來人通報,說肅府的家丁過來傳話。說肅冼的師兄虛空道長來了,正在私宅處等他。郭彥青擺了擺手,朝肅冼道:「罷了,走吧走吧,準你三天假。」
私宅的裡屋內。銀川自打被濕屍傷了元神後一直躲在了鎮魂鈴,如今傷養的也快差不多了,此時正對著房裡的銅鏡抹胭脂。
「我一個出家人雖不懂這些姑娘家的東西,但何時見過街上哪一女子會像你般的塗抹胭脂水粉。」年輕的白衣道長正坐在門廳中央的椅子上,拖著腮,百無聊賴地看著紙人化妝。
銀川剛往嘴上抹上了一層嫣紅的唇脂,她眼角一斜,發出了重重的一聲鼻息:「本姑娘三百年前可是江陵府一枝獨秀艷壓群芳,你一個黃毛小子懂什麼?」
白衣道士抽了抽嘴角:「就你還一枝獨秀艷壓群芳,莫說誑語唬人。」
銀川「哼」了一聲道:「老孃當年的風采又豈是你這種臭道士能懂的,我這是鉛華淡佇新妝束,天然異俗。」
「可別忘自己臉上貼金了,那是才子秦觀寫給李師師的詩。」白衣道士雙手託著下巴,一臉戲謔地笑道,「不過銀川啊,你這又是姑娘,又是老孃的。你到底是三百年芳齡的姑娘還是老孃啊?」
銀川畫眉的手一抖,回頭朝白衣道士啐了一口,惡狠狠地呲了呲牙:「我是三百年的女鬼,專門吃你們這種不會說話的臭道士!」
門外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肅冼從屋外推門而入:「師兄,你怎麼來了?可是三清山出了什麼事?」
「放心,三清山一切都好。」白衣道士起身,仔細打量了一番肅冼:「只是前幾日師伯給你算了一卦,大凶之兆,恐有性命之憂